傅灵渊单手搭在额头前望向远处的大殿,目光顺着基台望上,日光愈发刺眼,而这座宫殿的顶却高耸入云直插云霄,望不到尽头,透过强烈的日光,她注视着遥远上方的尖角。
这个东西,似乎在哪儿见过,在哪儿呢。。。。。。
脑中忽然一亮,是啦,那日进京之前在路上看到的尖角,就是它,那日元离玥说的,那此处应当就是金盛国的宗庙,没想到如此之高,也难怪那日相隔那么远就能瞧见,不过这建筑风格真是古怪,下面明明是正常的宫殿建筑,却硬生生的中间往上建了塔,还未走进,她便觉得整个人飘逸了起来,瞬间神清气爽,看来此处地位是个极佳的风水宝地,雾气缭绕,宛若踏进九重天宫。
难怪肥猫会跑到此处来,换做是她也乐意呆在此处,正欲上前去寻找肥猫,两旁长枪一闪,在她面前交叉阻止来着往前,傅灵渊往两处看去,方才被面前的宫殿吸住视线,竟然没有发现有人把守。
两侧守卫的士兵打量了她一眼,“你是哪宫的宫女,难道不知道此处没有陛下旨意,任何人不得靠近吗?”
几个士兵紧盯这她,气氛瞬间凝固,傅灵渊欠身道,“我是东宫的人,我是来寻我家娘娘的爱宠,方才我似瞧见它往里面跑去了,怕它再闯祸,情急之下来寻了过来。”
“东宫?你家娘娘是何人?”士兵不信追问。
“我家娘娘是太子殿下新纳的侧妃,孙尚书的千金,方才进去的正是我家娘娘的爱宠。”傅灵渊不卑不吭道。
听到孙尚书的名字,几人对视一眼,这孙尚书可是皇贵妃娘娘极信任的人,而且皇贵妃和陛下在殿前亲自点名招孙尚书的千金入宫,确实不是他们能过得罪的起,随后态度恭敬撤了长枪,抱拳道,“原来是侧妃娘娘的人,是吾等眼拙,只是此处乃是禁地,没有陛下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靠近。”
“可我家娘娘的爱宠。。。。。。”傅灵渊有些为难。
士兵皱眉想了半天,“不知娘娘的爱宠生的何模样?”
什么样子?她托着下巴思索了会,“一只纯白的猫,乍看像小型的猪,腿短但逃跑的速度不懒,如果说臭美也算的话,其他的到也没什么了。”
“。。。。。。”一只像猪的猫!
“请你稍等片刻,吾等去寻。”士兵道,提着长枪满世界找猪猫去。
“劳烦了。”傅灵渊站在原地,不能靠近这宗庙,还是有些可惜,不过同是军人何苦相互为难。
等了片刻,不远处传来声响,她远远瞧去,方才的那位士兵对一旁的人解释道,刺眼的日光和怪异的烟雾下瞧不清里面是何人,即便如此,她还是一眼捕捉到半空中扎眼的白点,那白点动了动,那只肥猫!
远处人走进,雾中显出一点点轮廓,这人似乎是。。。。。。
傅灵渊眯起眼,二人一猫片刻便出现在面前,而抱着肥猫的人竟然是。。。。。。
周翰!
他怎么会在此处,看着走进的人,面前这张熟悉的脸熟悉的人,似乎有些不同了。
眉眼间已经不复在边塞之时的轻狂,如今到多了丝难得的稳重内敛,真是男大十八变,不过短短一月时间,边塞的烈风就将一个易怒自大张狂的男子打磨出棱角,更像一个铁血军人,不过他怎么会在宫中,而且看着情况不太对啊,为何宫中的守卫对他如此客气礼貌。
周翰发现对面女子目光自方才就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有些不满还是隐忍而下,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宫女,怀中白猫看见熟人,贱贱的叫了声,周翰这才想起方才士兵说的,迈这沉稳的步子走上,“这白猫可是你遗失的?”
面前响起男子换声期尖细中带着嘈哑的声音,是在有些不适应,不得不说男子换声期公鸭嗓般的声音实在是太特别,让人浮想起那些做那些不正当行业的人。
周翰蹙眉,这宫中女子何时如此目光露骨的盯这一个人瞧,有些不高兴将怀中打着哈气的肥猫递了过去,“这里是宫中,还请姑娘看管好自己的爱宠,这几日不要让它随处乱跑。”
傅灵渊摸了摸鼻子,接过死猪般的肥猫,不着痕迹的掐了它大腿肥肉一把,肥猫瞬间炸毛在怀里乱窜这要下去,奈何一双手死死的困着它,傅灵渊微笑对上周翰诧异的神色,解释道,“它平日累了就发疯,今日跑了这么多路,一定是累了,等我回去必定将它关在笼子里面不让它再出来闯祸。”
“嗯,这里的禁地,既然找到侧妃娘娘的爱宠,就快些离开。”周翰道,单手握着腰间的佩剑,她这才主意到他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长宁军的军服,一身绒甲加身,不同于旁边的人。
“这位将军看着眼生的很,似乎往日在宫中并不曾见过?”傅灵渊探究问。
周翰有些不耐,旁边的士兵率先开口,“周将军乃五品忠义将军,先守护边塞有功,你等没见过也是正常。”
忠义将军,没想到边塞山匪围城之事如此受重视,竟让一个小兵直接连跳几级,边塞一役也算是让他们一战成名,自己若没有阴差阳错进入地宫,今日也会稍个将军当当,可惜啊可惜。
傅灵渊感慨,周翰已经从她身边走过,看着渐渐远去日益宽大的背影,没想到往日从水火不容到并肩作战的人,享受边塞自由的人如今也会选择来到这深深宫墙之内,边塞。。。。。。
御灵关,这个隐藏着诡异地宫宝物的地方,有机会,她应该还是会去的吧,那塞外的风可是自由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