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置若未闻,漆黑的眸直勾勾盯着她,抚上她的面颊和嘴唇,“老师真以为我那么大度,可以毫无芥蒂祝福你和别的男人幸福?”
“我很坏啊。”他说,低头在女人饱满红润的唇瓣轻轻触碰。
“老师也许不信。睚眦必报,偏执善妒,我才是您身边的败类。”
“偏偏我这个败类喜欢老师。”他说着再次吻上温荞微张的唇轻轻厮磨,清楚感受到对方紧张的心跳和温热的气息,在贴合的唇间诱惑低语,吻得越发放肆深入。
直到她被他的贪婪吓到,唇瓣肿痛,不自觉逸出哭腔,才安慰似的揉揉她的耳垂,额头相抵,喘息着,温柔又不容置喙地同她低语:“所以老师哭也没用,躲我也没用。”
“你要么主动和他分手,要么出轨我然后被分手。”
“你在胡说什么?”温荞语带哭腔,抬高声音打断他的自说自话。
他的话,她是半个字都不信的。
但唇上的温度以及少年话语中的欲望不能作假。
她宁愿是自己疯了,都不愿相信那个平日温良恭谦的少年真的敢这样罔顾她有男友的事实一次次越界,现在还明晃晃地逼她分手,甚至连出轨二字都说得出口。
“我是你的老师。”温荞眼眸湿润,眼底闪着水光,连哭都那样漂亮。
“你知道自己会有怎样的前途吗?”她说着,整个人都有点崩溃“你知道从这种小地方走出去有多难吗?多少人一辈子都”
“说到底,老师还是担心我的前途。”程遇截断她的话,目光沉沉地望向她,“身份只是纸做的一张名牌,您要觉得是桎梏,那我撕碎它便是。”
“但为什么,在老师这里我永远是两难选择。”
“您为什么不想我会努力,前途我要,您我也要。”缓缓握住她的手,他看着她的眼睛说“我难道是您的负担吗?”
不,不是的,他怎么会是负担。
但是,事情不该这样的。
温荞晕乎乎的上楼,脑袋还回荡着少年的话。
心跳失衡,唇瓣泛肿,上面还带着与少年唇舌交缠的温度和湿意。
她还是失守了。
在少年诱哄她张开嘴、放他进去的时候。
她被少年的眼眸和莫名熟悉的气息蛊惑。
像是做过千百次的事情一样,熟练又自然的任由进入,而后交缠着吞咽彼此。
此刻狭窄的楼道冷风灌入,发烫的脸颊回温,她逐渐感到难言的耻辱和背叛。
不对不对不对。
她明明记得昨晚答应过念离什么,最后事情还是发展到这种地步。
而且不提身份、不论负担,人真的可以以喜欢之名行背叛之事吗?
他说出那种大逆不道的话,她只当他是年少轻狂被冲动蒙蔽双眼,不愿怀疑他的本性。但她是成年人,她要为自己的每个决定负责。
他的路还长,未来可以轻易地说后悔。但她呢,她还回得了头吗?
彻底清醒过来的温荞站在台阶,指甲陷入掌心,整个人微微发抖。
她为什么总是这么糟糕,她为什么——
“荞荞。”突然亮起的灯泡和熟悉的强忍哭腔的声音。
温荞猛地抬头,然后看到周韵红肿的眼睛和满是泪痕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