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脉甚至延伸出去,连接到一旁干枯的触手之上,那些触手干裂的棘皮内部也开始有了血色。
这块组织已经比他上次回来,直径扩大了两三厘米,如今直径有二十厘米左右。怎么说呢,就比他肩膀上的谢怀新也大不了多少。
明怀鲤把新的麻袋打开,把里头乱七八糟、数十个s级异种的核心部位全都天女散花似的扔到那些血肉上。
每当这种时候,明怀鲤就觉得自己好像在养一种植物,这是在给植物浇水。
等所有东西倒完,整个血肉组织都被掩埋起来了,又可以吸收一段时间了。
谢怀新跳下去,在血肉组织旁边检查:
“妈咪,爸比的身体恢复良好,没有什么问题!”
明怀鲤点头:
“好,还有要记住,在外面不要叫我妈咪,要叫我明先生。”
谢怀新吐了吐舌头,故意卖萌地眨巴着一双红眼睛:
“所以呀,回家来就要多叫妈咪呀!妈咪妈咪妈咪……”
他边说边高兴得跳来跳去,触手都长出来了,对着妈咪各种用触手比心。
明怀鲤则是怔愣在原地,口中喃喃:
“这里……也能算是“回家”吗?”
“怎么不算呢?我,妈咪,爸比,我们三个都在这里,整整齐齐的,这不就是我们的家嘛!”
谢怀新在他爸比的血肉组织上蹦来蹦去。那些刚倒下去的核心部位,正在逐渐枯萎消失,速度似乎比以前还要快一些。
明怀鲤在床上坐了一小会儿,站起身来,对着谢怀新伸手:
“好了,走了。”
谢怀新走过去,脑袋贴在他爸比的血肉上,轻轻地说:
“爸比,好好吃饭,好好生长,我和妈咪爱你哟。”
明怀鲤觉得自己应该感到尴尬的,可眼泪却不由自主流下来。
他声音很低,几乎无声地说:
“回来吧,再不回来,我连你长什么样都要忘了。”
谢怀新跳上明怀鲤肩膀,一人一小人的背影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