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的烛火,玫瑰空气清新剂,隐约的浪漫乐曲,缓缓倒在床上的帅哥美女,一切的一切,似真似幻。要不是是曾相识的体味,要不是确确实实的拥抱,要不是皮肤上的体温,手里的实在,他们都以为在了梦里,相似的梦境不知演了多少遍,终于成真。谁也要不够谁,他们筋疲力尽,相拥而睡。脸上的笑容太过甜蜜,太过满足,也太过幸福。一切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就有了另一种转变。就象水库的水太满了就有可能崩堤,气球吹得太大就会爆炸,东西煎得太熟就可能焦了。他是被电话吵醒的,他把声音调小,慢慢地坐了起来,眼睛还是离不开睡得象天使的媳妇。“就等你了,半个小时后出发,快点来。”来人挂了电话。他才想起,今天他又要远走了。他用眼光膜拜着自己的媳妇,希望能把她每一细微的表情刻入心底,因为这次一去,不知又将是多久的事情。她不知做了什么美梦,笑得好甜,他看了看手表,已经没有时间了。他只得在媳妇甜美的笑容上印下一个吻,然后忽忽走了。醒来的媳妇摸了摸旁边的被子,已经是冰凉的。他已经走了,不用看她也是知道的。然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的脸慌得太可怕了,再美的人恐惧的样子也是很难看的。天已经亮了,白色的纱窗把大部分阳光透露进来,室内摆设一清二楚,她看见了衣橱。她本来走得很快,可在衣橱前,手却擅抖了很久也没能抬起来,她大口大口地吸着气,终于将抖得不成样子的手放到橱门上。她闭上眼,用力一开,难后缓缓地睁开眼。“啊。”她响破云霄地大叫了一声,往后退了两步,坐到地板上。外面响起来惊天动地的声音,有人跑了过来,打不开门。有人敲门,有人撞门,有人高叫着拿钥匙。门被撞了开来,大家都呆住了。那敞开的衣橱里除了白色的被单外,竟然有个女孩,她就坐在那里,眼睛睁得好大好大。她脸紫得太过可怕,脸下的被单湿得好象刚洗了一样。“快报警。”当警察来的时候,人群被隔了开去,房里除了法医和就是另外一个女警,她一直在询问着呆坐在那里的媳妇,“肖,她好象傻了。”“初步断定,她是自杀而死。”法医的话在媳妇脑里敲开另外一扇门,她冲了过去,把平平抢了过来,“平平,我们回家吧。妈妈谁也不要了。以后我们母女在一起就好。”“请问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女警继续追问着。“你说什么,平平还活着,还活着。”媳妇尖叫起来,她手挥得太激烈,一下子就晕倒了。当欧阳老爷赶到医院时,儿媳妇在急诊室里,而孙女儿却在太平间里。两天后,醒来过的儿媳妇什么都不记得了,就知道找自己的女儿平平。她傻了,因为受不了刺激。她变得不爱睡觉,不爱吃饭,然后几个月后,大家竟然看见她的肚子慢慢大了起来,欧阳老爷的眼睁大了。几个月后,她生下了一个男婴,跟她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欧阳老爷不喜欢那个婴儿,本来欣喜的儿媳妇也不喜欢那个婴儿,因为他不是她的平平。然后有点好转的儿媳妇又继续追寻着自己的女儿。而那个男婴在没有人疼爱的情况下慢慢长大了。虽然生在富裕的家庭里,他却常常遭人欺负,他告诉妈妈,妈妈不理,找爷爷,爷爷不见他。他咬着牙忍受着一切,直到有一天一个男人出现,帮他打跑了那群人。而那个男人竟然是他的爸爸。妈妈不认识爸爸了,爷爷不要爸爸了,可是他要,爸爸是他心里的英雄。爸爸告诉他,男人要懂得保护自己,要学会战胜别人。爸爸伤心地走了,他求爸爸留下来,爸爸一直摇头,只是告诉他,男人心里有自己的事业,不是什么东西可以阻拦的。爸爸走前一晚,跟爷爷谈了很久。爷爷终于肯接受他,可他已经知道自己不需要什么亲情,只要有远方爸爸的支持,他会过得很好,一定过得很好。☆、十五、欧阳先生太阳慢慢地升到当空,天蓝得看不见云彩,山依旧是青青翠翠一片,红色的亭子里,一老一少抱在了一起。老人终于把多年的压抑说了出来,少年也是一脸泪水,为命运对欧阳家所开的玩笑而哭着,更可怜那个从小就没有得到亲情的男人。难怪以前见到他,总觉得他太过清冷,没有感情。原来他小时候,不,甚至是现在过的都是这种缺少关爱的生活。“我习惯了对他的态度,他也不再对我亲近,唯一喜欢的爸爸,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也没有超过一个月。还有那个一直想着姐姐的妈妈,我们都觉得亏欠他太多了,还好有你。你来了,菲菲也开始会关心自己的儿子,看到他那么开心的笑,我们都很感激你的。”欧阳老爷脸靠在萧湘肩上,哭湿了她的背,他一定为自己所作的事情自责了几十年,可怜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