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从身后传来的砰的一声,阳岑觉得有些奇怪,回头看了看却又没发现什么明显的异常来,便径直走向了厨房。
昨天晚上他炒了一碗油糖粑粑,林翮吃了以后特别喜欢,嚷着明天还要吃。
油糖粑粑就是先揉面团,起锅烧油,将面团用手搓成一个一个的小球,压扁以后放进锅里炸,炸得金黄酥脆以后捞出来沥干。
之后要把锅里的油全都舀出来,留一点点润锅就行,然后将灶里的柴夹出来,只留一点点小火苗,接着放糖进锅里炒,出色以后就把沥干的油炸粑粑倒进去不停地快速翻炒,裹满糖霜。
这样炒出来的不管是糖还是油炸粑粑,吃起来都嘎嘣脆,不过对于阳岑来说是有点太甜了的,他不能理解林翮怎么那么喜欢吃,昨晚自己一个人吃完了所有的油糖粑粑,印象中只有家里面的那些小孩子才这么喜欢吃糖。
想到小孩子,阳岑挂在嘴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是啊,林翮像个小孩儿似的,难怪那么爱吃油糖粑粑。
饭菜都弄好以后阳岑正准备去看看洗澡的人怎么还没出来,谁知小房间的门却从里面被锁得死死的。
“小河,你怎么把门锁上了?”
他开始着急了,啪啪地拍着门。
那个小房间的门就是一块木板简单充当了下,平时洗澡关上就行了,锁不锁的都无所谓,更何况林翮以往洗澡可从来没锁过。
阳岑叫了两声,里面没人应,他愈发地着急,捏紧拳头邦邦就是两拳,捶得木板门摇摇欲坠,还落了些灰下来。
“小河,开门!”
他的大嗓门再多喊几声好像就能把这门给直接震开了一样。
“来了。”里面终于传来回应,林翮的声音跟小猫似的,却让阳岑冷静了下来。
他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传来拖动的声音,正好奇着就看见林翮艰难地推开了一张木桌子。
“你催我干嘛呀。”
林翮拍拍手,取下肩上的帕子擦着头发,瞥了一眼阳岑,眼神有些闪烁,不太敢认真地看他。
阳岑挠挠头,如实回:“我叫你吃饭呀。”
说完,看见林翮不等自己就先走了,忙跟上去问:“你锁门干嘛啊?”
话音落,林翮突然停住脚步,回过头红着脸,结结巴巴道:“洗,洗澡就是要锁,锁门的啊。”
“那好吧,那我帮你擦干头发,吃过饭后就去医馆。”
阳岑说着就从他手里将帕子拿了过来,认真地帮他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还忍不住埋怨:“都说了我帮你洗头发你就是不肯,洗完就赶紧擦干了,你看你自己洗的,现在都还滴水,早上可冷了你知道不,宝宝。”
“我不要,”林翮低着头小声反驳,“我以后也自己洗。”
又开始闹小孩儿脾气了,阳岑不和他较真,帮他搓着头发,好脾气地回应:“好,自己洗自己洗,但是你下次不许这样锁门了哦,万一你在里面滑倒了怎么办,最多用根木棍抵着门就行。”
“你一脚不就踢开了?”林翮嘀咕着。
阳岑没听清,低下头去问:“什么?”
“没事没事,我说好的。”林翮的表情看起来好像是被吓着了,但脸上却不见害怕的神色,反而是慢慢红了脸。
两人凑得特别近,阳岑瞧他这模样可爱得很,就将帕子展开包住他的头,小狗狗也很配合,抬高下巴,嘴巴里面鼓足了气,撑得脸圆圆的。
“宝宝,你太可爱了。”
阳岑没忍住夸了他一句,谁知小狗狗却突然泄了气,脸也不鼓了,弯下腰捂着嘴,止不住地咳嗽,吓得他赶紧抱着人询问:“怎么了这是,是不是洗澡着凉了啊?”
“没,没事。”林翮扒着他的胳膊直起腰来,连连摆手说自己没事。
可是阳岑哪里会信,现在林翮在他眼里就是一个不会照顾自己的小宝宝,所以得小心呵护。
“哪里没事了,咳得脖子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