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过去打开门,看见的是满头大汗的冯瑞。
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便听见对方道:
“阳大哥,我对不起你,哥夫他昨晚失踪了。”
阳岑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你说什么?”
这次冯瑞没有再回答,而是内疚地扇了自己一耳光,然后才说清楚事情的原委。
“昨天我带他去我师父那儿了,都当场认下了,我师父给他安排了住的地方,今天早上我去叫他起床,半天都没人应,推门进去才发现人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了呢?”阳岑也急了,“他很乖的,不会不打招呼就乱跑,怎么会不见呢?”
说完,不顾自己的腿伤,硬是要出去找人。
冯瑞急忙跟上去搀扶着他,解释道:“我找过了,没人,一路上回来也到处问了看了,都没找到他,村里的人我也问过了,说他没有回来。”
“怎么会这样!”阳岑甩开了他的手,执意要瘸着腿出去找。
他后悔了,特别后悔,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傻逼,怎么敢把毫无心机的夫郎给送出去,明知道他长得那么漂亮。
阳岑走不了几步就摔在地上,冯瑞赶紧上前去扶他。
阳岑抓住他的手,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忙问:“报官了没?”
“没,没。”冯瑞结结巴巴,他一时着急,只顾着让师兄弟们到处找找,竟忘了这件事。
“报官啊,快点报官。”
阳岑边说边往外走,冯瑞扶着他,听见这话后连连应着:“好好,报官,我马上就去报官,你小心点。”
“你别管我了,快去找他。”
阳岑推冯瑞去报官,自己一瘸一拐地继续往外走,却看见冯瑞走了几步之后就停住了脚步。
“你愣着干嘛?”
冯瑞没有回应,而是往旁边退去。
“小河?”
阳岑看见对面站着的林翮,他还背着昨天那个包袱,只是现在浑身都是脏兮兮的。
林翮没有说话,而是气鼓鼓地朝阳岑跑了过去,不管不顾地将人扑倒在地。
像一只迷路许久的狗狗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害怕地抱紧了主人。
阳岑被他压在了地上,后背磕着石块有些疼,右腿更疼。
但是紧接着他便发现右侧的锁骨处也传来了撕咬的疼痛,还伴随着林翮的呜呜声,不用看都知道是他在咬自己。
冯瑞想要上前将两个人给拉起来,阳岑赶紧冲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儿。
见状,他也明白这里没自己什么事儿,便给阳岑做个手势,离开了那里。
感受着锁骨处的疼痛慢慢转变为麻木肿胀,阳岑也没有动弹一下,而是轻轻抚摸着怀里的人,尽量给他安慰。
林翮发泄似的咬了很久,嘴里满是一股铁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