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嘉直到傅司年的剧组地址,在路边等了半个小时的出租车才打到车,然后又颠簸了两个小时,才到影视城。下车的时候,落嘉感觉自己累到魂都掉没了,下车的时候还是摇摇晃晃的,可是一想到马上能见到傅司年,能跟他说话。许落嘉拉着行李箱的手又充满了力气,他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眼睛里仿佛亮着星星,满是期待的喜悦,嘴巴里甚至轻轻地哼起了歌。通过傅司年的小助理,他拿到傅司年房间的门卡,轻轻地滴一声,房门就开了。站了一会,房间里忽然进来了一个人,正是傅司年。落嘉一与傅司年双目对视,许落嘉的瞬间眼睛变得很亮,脸上就闪着兴奋的光,整个人都鲜活了。傅司年对着落嘉温柔一笑,还挂着那么点恰到好处的惊喜,低声说,“你回来了。”落嘉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大把电影票,一张张地叠好,捧到傅司年的面前,笑着说:“我去看你的电影了。”傅司年低头扫一眼票根,随即笑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拨开许落嘉的手,从小冰箱里掏出一瓶饮料,坐在床上,拧开易拉罐,仰头喝了一口,才说:“这么晚?”“不晚,我没赶上首映,太可惜了。”许落嘉认真地看着傅司年,想了想,他又说,“但是以后我不会错过的,你的每一场电影,我都会赶首映。”落嘉蹲在床边,仰头看着坐在上方的傅司年,语调诚恳而坚定,道:“傅司年,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好很好的演员的。”傅司年这才轻笑出声,拿冰饮料去贴许落嘉的脸,说,“我本来就是啊。”许落嘉被冰得一缩,发出笑声,仿佛想起什么,又哒哒哒地去翻开自己的书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递到傅司年的眼前,说:“这是我带回来的礼物。”落嘉仍然在笑,像个兴奋地给玩伴展示玩具的小孩子。盒子打开,是个一个吊坠,银色的吊坠躺在墨绿色的绒布上,显得色调柔和,典雅别致。许落嘉拿起吊坠,用手指拎起来,吊坠就在空气里微微摇晃,他说:“这个吊坠我做得很小很小,不会形象你工作的,你可以经常戴着他。我知道你不方便戴戒指,这个也可以,你要试试吗?”许落嘉撑着下巴,蹲在地上,眼睛因为甜蜜和快乐笑得弯弯地,充满期待地看着他。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将他眼睛里的光芒照映得更为动人,眼底的神色清澈如水,一眼就能看到底,那是充满希冀和幸福的光芒。可是,傅司年依旧挺直着背坐在床上,居高临下,不为所动,只是头略微低下。在旁人看来,那就像是个敷衍的国王。他随手接过吊坠,将他放回盒子里,语调温柔,说:“我不方便戴,拍戏容易弄掉。你以后也不用做这些,我不需要。”落嘉的笑容垮了一些,手指不安的绞着,像是在冰天雪地里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他感到一阵愧疚和抱歉,急忙从地上站起来,紧张地说:“对不起,好像给你添麻烦了…我下次不这样了,肯定跟你商量。”“没事。”傅司年笑笑。安静了一会,傅司年忽然说:“你要不回去吧,在剧组我没办法照顾你。”“好,对不起啊。”许落嘉依旧介怀吊坠的事情,说:“我又给你添麻烦了,下次我做什么都会问过你的。那我休息一晚上,明天就走。”“不,现在就走。我给你叫司机。”傅司年说着,拿出电话。“现在就走…吗?”落嘉问。“我待会还有戏,不习惯有人在旁边看我拍戏。”傅司年说,“你呆在房间里我也不放心,现在走吧。”落嘉虽然感到十分不舍,将近一年没见了,很想很想他。可是,喜欢一个人,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小心翼翼地,生怕惹得对方不愉快。落嘉不愿意给傅司年添一点点麻烦。而且已经见过面了,应该感觉到庆幸和满足。还是先回去吧。落嘉弯下腰打算拿行李,背上忽然感觉到一阵酸痛——那是因为坐了很久飞机,一下车又赶去看电影,再加上折腾了很久才到影视城的。已经将近两天一直处于辛苦的旅途中,没有好好休息过。落嘉叹了一口气,咬着牙去收拾行李,手脚加快速度。傅司年问:“你在b市有房子么?”落嘉一愣,问:“我们,我们不是结婚了吗。”两个人互相对视了几秒钟。傅司年想起来,许落嘉去旅行之前的确是在商量装修婚房来着。“算了。我给你找个房子吧。”傅司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