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底那人说:
“……”]
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开头吗?但是怎么少了一句。于是,在南乙还没醒的时候,秦一隅独自坐在桌边,写了好多句填在里面的话,但无论怎么写都不满意,直到他听见身后翻身的动静,一回头,是南乙醒了。他坐了起来,眼睛半眯着,还很懵。
秦一隅拿着歌词凑到他跟前,“这句你想好了吗?我怎么写都觉得不好,还是你来写,怎么样?”
他右手握住了南乙的肩膀。
事实上,因为靠得太近,而南乙又没完全清醒,秦一隅说话的时候他走了神,一个字也没听见,只是喃喃复述了秦一隅前一晚纠缠他时说过的话。
“看着我……”
秦一隅一愣,低头又看了一遍歌词。
“对,就这句,我喜欢这一句!”
“你太棒了!再顺一遍歌词就差不多了!”他激动之余,抱了一下还没睡醒的南乙,忽然感觉不对,又立刻松开。
“快、快起来,我们去排练了。”
南乙皱了眉,盯着秦一隅发红的耳根看了半天,又拎起被子蒙头躺下去。
好的,我果然还在做梦。
再睡会儿。
时空交错
“贝斯手太性感了……”
玩窒息游戏时,最刺激的不是被掐住脖子的时候,而是松手时大口呼吸的瞬间,心率超速,头皮发麻,新鲜的空气一涌而入,呛得人咳嗽,咳得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台下所有人的感官体验就是这样。
情绪被短暂控住。
突然间,秦一隅抬起手,轻轻点了一下手中的卡林巴琴,一声悠长的“叮——”,如同催眠时响起的摇铃。
是切换的信号。
南乙脚踩踏板换上压缩和过载效果,然后单脚踩上音箱,贝斯的琴颈垫在他大腿上。他不知从哪儿变出一个贝斯拨片,低着头狠狠扫了一下弦。
“太帅了……扫到我大脑皮层了……”
“恒刻的贝斯现场听爽翻了!”
在拨片和效果器的作用下,贝斯的音色变成颗粒十足的金属质感,鼓点也加速加重,合成器音色骤变,一改主歌部分梦一般的轻灵和诡异,接近失真吉他,尖利、撕裂,音高陡然拔高,如同掉入噩梦的高潮。
“副歌好像切了一首歌一样!”
背景再次回到黑色走廊,只剩歌词字幕的光亮,舞台灯光全部变作红色,压着节奏快速闪动、巡扫,警示灯一般,压迫感十足。
就连观众池里的手环灯光也都切换颜色,黑池里一片猩红。
一切都以一种逃亡的姿态进入副歌。
“突然‘重’起来了,有垃圾摇滚那味儿了!”
“太燃了!”
秦一隅和南乙齐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