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浮沉喜笑颜开。
郝瑾瑜轻扇玉骨扇,竹蝶吊坠欢快地摇头:“洒家说的是七成,指的是从过去到未来,懂否?”
浮沉笑容僵在脸上,心里暗骂:黑,真他妈的黑。
以前没少孝敬阉狗,没想到现在更黑了,连之前的香火钱也想要。
“你有多少香火,洒家清楚得紧,别想耍花招。”
郝瑾瑜警告道。
他也没办法,皇帝私库里还欠了二十万两银子,安置三十多位妾室也需要银子。
珠宝首饰、字画古玩变卖来钱不如直接抢钱来得快,就只能宰一波假道士了。
他摸不准太子对皇帝的感情,有没有点父子情谊。刚建立起与太子的信任,万一老皇帝哽屁了,太子再为父报仇,他可就亏死了,所以老皇帝还得继续当吉祥物,不能死。
告别浮沉,刚回赐卿宫,便有人禀告说,苛信长带了儿子向他请罪。
郝瑾瑜勾了勾唇角。苛信长如此聪明的人,儿子却是个蠢货。
当他进入殿门,还未端起宦官阴郁诡谲的做派,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苛世云裆部血迹斑斑,两股颤颤,脸色白得如同抹了粉一般,咧嘴歪眼,似乎有些不正常。
“你把儿子给阉了?!”郝瑾瑜震惊道。
苛信长一脚踹倒其子,跪地道:“逆子胡言犯上,罪该万死。求大人看在臣的面子上饶他一命,便如您所说,送到身边调教侍奉,是打是骂,全随大人心意。”
昨夜,他听到儿子闹事,并且骂了郝瑾瑜“阉狗”,吓得整夜未睡。
郝瑾瑜最恨他人骂他“阉人”,他的儿子犯了最大的忌讳,按照郝瑾瑜的性子,分得杀了他不可。
现在不杀,也会找机会,甚至会拖累到他的仕途。
苛信长思来想去,唯有负荆请罪一条路走。
世云是他最小的儿子,他如何忍心?为了苛家,他不得不这么做。
郝瑾瑜震惊得半响方缓过神,喃喃道:“洒家只是顺口一说,未曾想你当真了。”
苛信长听此,极力安慰自己的心猛然悔怒冲天。他为了赔罪,不惜毁了爱子的命根,却换来这般阴阳怪气的冷嘲。
他忍住莫大的耻辱,低头道:“大人,竖子无知,可否饶他一条性命?”
郝瑾瑜不忍直视,撇过头,摆手道:“罢罢罢,你带回家好好养着,洒家便当做从未发生过此事。”
“谢大人大恩。”
苛信长拽了拽儿子,“还不谢谢大人不杀之恩!”
苛世云仿若痴傻,癫狂地不停叩头:“谢大人!谢大人!”
说着说着,□□处流出腥臭的黄液,与血渍混为一摊。
浓重的腥臭味,加上过大的冲击,郝瑾瑜一时没忍住“哇”地一声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