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年眉眼染上笑意,“你答应了??”要是知道他松口归年能这么开心,段惊风肯定不纠结那么久,而是知道他答应了,因为段惊风忽然发现,这事儿也没那么让人难以接受。“嗯,我答应了。”段惊风嘴角微勾,轻轻笑了一下问,“你想什么时候那……什么咬我?”闻言归年一脸懵了。“啊哈?”归年诧异道,“什么我咬你?”段惊风奇怪道,“不是你咬我?”归年这会听明白了,耳垂染了点粉意,好看极了,声音也软软的,有点儿勾人,解释说,“我不咬哥哥,是要哥哥咬我的。”段惊风:wtf???归年这句话,让段惊风心不在焉了一整天,偏偏说话人一脸没事人的模样,似乎半点没把这话放在心上,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气的段惊风牙痒痒。按照一中惯例,晚自习前两节课要上课,后一节课则用来自习,以好好消化这一天的知识。若是在平常,段惊风肯定早拿出试卷来做题,然而今天他看着课本上的字,脑袋里则不断闪过归年下午说的话。他是真没想到归年会让他咬他。段惊风不耐烦地啧了声,烦躁到在草稿纸上一通乱画,想借此驱散掉心里的烦闷,免得自己总控制不住去想归年。只不过效果不佳。“怎么了?”归年听到旁边的动静,慢慢挪过来问段惊风,声音软乎,“不开心?”数个小时过去,归年身上的味儿散的差不多,现在段惊风离他这么近,也只能闻到淡淡的果香,不像早上那么浓郁。“没。”段惊风心里矛盾的要死,又想让归年知道他在烦什么,又怕归年觉得他事儿逼,干脆忍着一个字都不提,“真没事。”归年不信,嘟着嘴陈述事实,“哥哥骗我。”正在转笔的段惊风手一顿,不知道是该夸归年心细,还是讨厌他敏感,让他连秘密都不能有。归年做不到对段惊风说谎,同样不喜欢段惊风有事儿瞒着他,所以现在他一感觉段惊风心里藏着事,还没有告诉他的意思,归年就觉得他心被丢进了五味瓶,复杂的不行。“不能说吗?”归年反握住笔,轻轻戳段惊风手,不放弃地继续追问,“那能告诉我是……”穆杨还坐在讲台上守班,底下的人或在做题,或拿出书包开始收拾东西,就等着零响放学。“真没事儿。”段惊风纠结半天,还是选择不告诉归年。闻言归年没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段惊风,漂亮的眼里映衬着教室里的光,漂亮得像盛满星辰大海,而他仅仅是偌大银河里再普通不过的一颗星。如果说张嘴说话时的归年杀伤力为五,那沉默不言时的归年杀伤力则上升到九,段惊风拿这样的归年,是半点办法都没有。所以没过多久,段惊风就举械投降,打算对归年坦白所有。但不等段惊风开口,归年倒先张了嘴,还语出惊人,吓的段惊风出一身冷汗,“哥哥在想怎么咬我?”“????”段惊风差点没忍住大叫出声,用力掐着大腿,才把那声惊呼压在喉咙里,只凑到归年耳边,用气声道,“你胡说什么呢?”这猜的跟他想的,完全两码事!!归年眼睛亮晶晶的,“难道不是吗?”“怎么可能?!”段惊风脸又红了,看起来有点恼羞成怒,不住地反驳,“我怎么会想这种……不对,哪有人会想这种事?!?”段惊风心想正经人才不会满脑子这事!可归年永远让段惊风意外,“我会想。”“我就一直在想,”归年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听起来似乎是害羞了,“从跟你说完后,我就在想哥哥会怎么咬我。”我日!!!段惊风无声骂了句脏话,明明刚才好不容易把心里的想法压下去,结果现在归年一提,那心思就跟水似的,不要钱似的涌上段惊风心头,迫使他做点什么。归年并没察觉他这句话有多刺激人,说完后还一个劲儿地抿着嘴乐,怀|春少女般不断抬头看段惊风,嘴角的笑意蔓延到眼底,看的段惊风一愣一愣的。“不会也没关系。”归年攥住段惊风手指,柔声安慰道,“我会教哥哥的。”段惊风面上发热,快被归年撩成狗了,控制不住去想归年是对谁都这样,还是仅仅对他这样。段惊风希望是后者。而说话人归年也没好到哪里去,脸红到脖子根,整个人都快害羞炸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甚至连和别人多说一句话都不乐意,要不然也不会长到这么大,连个像样的朋友都没有。可在面对段惊风时,归年能明显感觉到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