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就是段小宗。”趴跪在地上的人已然得知端坐椅上的贵气男子是何许人也。
“大胆,敢在本王面前称我!”一道子怒斥陡落。
“是是是,草民叩见王爷。”段小宗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朱战楫冷笑一声。“你认识一两?”
一两姐?只知她在王爷府里当差,莫非就是这位王爷?但王爷为何会问起他与一两姐认识与否?“……认、认识。”
“如何认识的?”
“我们从小就订有亲事。”他抖着声,据实以告。
朱战楫呼吸加沉。“你们一共出游几次?”
“嗄……此次上金陵共与一两姐见过四次面。”
“每次见面都聊些什么?”他声音明显紧绷。
“聊……聊些家乡事……聊我……草民的婚事……”
“婚事!你打算要成亲了吗?”暴怒之兆,清晰可闻。
“草民今年已十七,父母说可以成亲了。”
“才十七!”她竟想嫁给一名娃儿!“打算何时成亲?”朱战楫按下怒火,身边百年瓷瓶已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一两姐说,此番回乡后,草民随时可以娶亲。”
“什么?她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嫁人!”到此他已全然失控,燃烧的怒火足以燎原,一掌便劈向跪地之人,几次掌击后段小宗当场喷血趴地,但他仍止不住怒火,第一次动手污了自己双手。
“爷,请息怒啊!”随侍的李少赶紧进言。任爷冷汉薄情,遇上男女情事,也更狠狠喝上一口酸醋不可。
“你这次来是要带她走的?”揪住段小宗带血衣襟,声音暗哑,似要撕了他一般。
“不……不是。”口吐鲜血,胸口剧痛,至今还不明白,为何王爷要为他的亲事发这大的火,大有将他剥皮拆骨之势?
“不是?你不是急着成亲吗?”
“草、草、民……是急着成亲,若王爷不许……那草民就不……娶亲了。”咳着血,猜测是成亲惹的祸,虽然不知为什么。
“不娶亲了?”
“是,不……不娶亲了。”
“咦?你们在做什么?”银一两端着小点心踏进花厅。
所有人一惊,朱战揖更是脸色难看地怒视总管。不是报她晨骑去了,怎么早早出现在花厅?
总管缩着膀子,一脸无奈,哪知银一两才上马就发现马蹄子损伤,要人带回疗伤后便打道回府,也就撞见了不该撞见的画面。
“啊,小宗,你……你怎么受伤了?”她终于发现倒地快死的人,赶紧上前扶起他。“谁?是谁干的?”她又急又怒地问。
“是本王干的。”朱战楫一脸的残酷不在乎。
“爷?您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