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丧失了意志,晶莹的唾液自微张的唇齿间不断涌出,与之一同流淌而出的,是他诱人至极的呻吟。43当江澜终于停下来的时候,顾惜文的双腿已经软到连支撑身体的力气都没有。他仿若秋天的落叶,在风停时失去依托,打着转落在地上。他双眼失焦,空茫地看向远处,嘴唇早已被自己咬得嫣红,晶莹剔透的像一块樱花布丁。他被玩的像是一个过度使用的破布娃娃。江澜极满意自己的杰作,他手臂撑地,身体悬在顾惜文的上方,用餍足又欢喜的眼神紧盯着他,“嫂子,我果然没猜错,你的小洞是甜甜的,里面是不是有蜂蜜?还那么紧,我的舌头一伸进去,就吸着我不放。嫂子,你这么紧,不给我上真是可惜了。”他腾出一只手,用翠玉似的指尖点了点顾惜文的唇珠,接着一点点下滑,游走过他修长的脖颈,深凹的锁骨,和有一点勃起的乳尖。“嫂子,然后我们吃哪里呢?乳头还是肚脐?不然小嫂子好了。”44江澜自顾自地玩儿得尽兴,可顾惜文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怕自己一张嘴,口中就会发出残破不堪的哭音。是的,他哭了。他不是故意要哭的,只是不需要他怎么酝酿,源源不断的泪水就自眼底大滴大滴的滚落下来。纵使他再想喊停,也于事无补。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他不过是觉得羞耻罢了。不管是被自己的小叔子压在身下,还是因为他的愚蠢导致了现在的局面,都让他觉得深深的羞耻。他紧紧地闭合双眼,等待江澜的下一步动作。不想,他却只听到了一声沉缓的叹息。他感到江澜靠了过来,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一手揽着他的背,一手托着他潮湿的脸颊。“嫂子,你怎么哭了呢?和我做爱不舒服吗?”江澜的声音里有小动物一样的慌乱和懵懂,奇怪的是,顾惜文本来已经心如死灰,但听到他这样发问,却倏地来了情绪——他觉得荒唐又恼怒。这不是舒不舒服的事情吧?顾惜文别过了头,只露给他一只耳朵。江澜便把吻细细密密地落在上面,“嫂子,你不是当真了吧?我刚才是吓唬你的。我不会给别人看,我怎么会舍得给别人看,那些都是我的珍藏版,硬盘看到了我都会吃醋的。”他边帮他擦眼泪,边用那把蛊惑的嗓音诱哄他,“我不会给别人看,我也不要求你给我同等的喜欢,只要你给我一个追逐你的机会,我就心满意足。”“好不好?哥哥?”45因为顾惜文突如其来的眼泪,他们自然没有做到最后,江澜只帮他穿好衣服,就又恢复了原来温软无害的模样。小媳妇似的去厨房准备晚餐。顾惜文没有在家里多待,等江澜进了厨房,就出门去了出版社。以两个人现在的状况,独处只会觉得尴尬。谈完了工作的事情,编辑又要请他吃饭。顾惜文正好不愿意回家,便欣然答应下来。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到十二点,客厅里一片漆黑,江蔚和江澜估计都已经回房休息。可江澜他是躲得过的,江蔚却连躲都无法躲。想到这里,他只觉得一阵烦乱。46顾惜文推开房门,竟看到卧房里仍一片灯火通明。江蔚还没有睡觉,而是坐在办公桌前,戴着眼镜,正在处理文件。“你回来了?”“你还没睡?”两个人几乎可以说是同时开口。顾惜文解释道,“今天去和编辑碰面,说了一些工作的事情,又一起去吃了晚饭,就回来的迟了些。”江蔚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好像根本不介意他今晚的去向。顾惜文顿时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两个人不过是契约关系,他又不是自己真正的丈夫,何必一五一十的和他汇报自己的行踪?说了人家又不愿意听,浪费人家的时间罢了。顾惜文不再说话,走到衣柜前,背过身子换睡衣。就听江蔚说道,“小书那边需要几样资料,我帮他整理一下就睡。”顾惜文略感诧异,“这些事情不是让秘书做就可以?”江蔚扶了扶眼睛,脸上泛起温柔的笑意,“总要自己做了才放心。”他又多嘴了,人家两个之间的情趣,哪里轮得到他这个多余的人来关心。47这么一说,顾惜文也想起来了。顾长书最近在争一块地皮,但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从中作梗,到关键时候总是差了一步。说来也巧,江蔚在这块地皮上有些关系,多少能使上点力。知道顾长书正在为这事儿发愁以后,他便跟着搭钱搭人情,忙得十几天都睡不上一个好觉,自己的事情都往后搁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