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言之,不一定是爱慕,友情、亲情,皆可称作有情。”
他正色几分,重新询问心意。
“旧年和睦之景,不知许夫人偶时,可会怀念?”
冷蔓似笑非笑,自嘲显然。
“你打听此事,是何用意?你想说,就连庄伯爷,亦对我无情,嘲我千人厌恶、万人嫌弃么?”
一听又是误会,庄韶心绪一分失落,不由急色。
“自然不是,你怎会这么想我?”
冷蔓阴沉着脸,提防之意,不言而喻。
“你我素不相识,方伯爷为人如何,我不甚了解,只知朝局为敌,你对我,必然不安好心!”
庄韶无力解释,言不由衷。
“那小时候的庄韶,对你总有好心吧?你就看在他的份上,对我稍加另眼相看吧。”
冷蔓紧皱眉头,一脸难以理解。
“你们二人,有何关系?恕我愚钝,实在听不懂方伯爷高深莫测之词。”
一语言罢,她冷冷留话,转身绕行。
“今日就当没有见过,告辞!”
庄韶毫不犹豫展臂一拦。
“你再等等。”
冷蔓止步,表现出几分不耐烦。
庄韶不厌其烦,努力示诚。
“我知道庄伯爷平冤回京,转天,你便找过他。你说,你过得很苦,让他救你,他……”
冷蔓没好气地打断他的话。
“这些都是谣言,我从来没有找过他!”
庄韶急着表达,反而有些词不达意。
“你找过,我知道,我想说……”
冷蔓听不下去,羞愤打断。
“你是亲眼所见么,凭什么断言?”
庄韶语无伦次,继续表明诚意。
“我之听说,与亲眼所见,没有分别。”
“他不是故意拒绝你的,其实他很想救你,奈何一事无成。现在不一样了,立足已稳、库房有存……”
想着当年,被方之玄冷拒,冷蔓恼羞成怒,几近崩溃。
“我说过了,这些都是谣言,尽是虚假,方伯爷听不懂么?!”
赫赫之际,一分怒色,盈盈眼眶,她忽觉头痛欲裂,瑟瑟而颤。
庄韶于心不忍,更是急不可耐。
“我懂,以前或有不懂,现在全都懂了,我明白你的苦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