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殁哥——啊!!”储非殁一把掐住沈言的脖子,力气大到出奇,竟直接把人掐着拎了起来,双脚离地。
窒息立刻爬上沈言的脸颊,面部充血,他被极凶狠的掼摔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储非殁!”沈政终于回神,草草看了眼地上浑身是伤的沈言,冲过来揪住储非殁的衣领,大喊:“那是沈确?是不是!”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一想到自己对沈确说了些什么冷嘲热讽的话,沈政就恨不得钻回到那之前,把自己痛打一顿。
心里的痛楚迫使他拉储非殁下水,“你凭什么那样对沈确!”
储非殁反手扣住沈政的下颚,“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沈确在你们沈家所遭受的那些都是拜你所赐!”
很快两人就扭打在了一起,好像是几世的宿敌,每一拳落在对方身上,都在发泄着无言的情绪。
屋外沈言趴在地上尖叫,屋内打得不可开交。家佣们惊恐不安早已四散逃离。
一时间,这别墅里好像没有一个正常人,全都发了疯,发了狂。
而最开始被他们逼到爆发的沈确,已经独自走了很远。
他心里憋着气,想直接走出储非殁的地盘,再买个心爱的煎饼填饱肚子,可他两条细腿都快走断了,都还没走完五分之一。
“……”沈确蹲在树下,粗粗地喘着气。
是他忘了,这破地方出奇的大!
沈确疲惫地一屁股坐地上,先休息一会吧。他现在这样一人离开,走到双腿打颤的样子真的很狼狈。指不定那三个在他走后,背地里怎么骂他呢。
但事已至此,场子砸了,疯也发了,后悔尴尬也没用。
他也并非是意气用事,只是忽然就想通了。
沈确一直知道自己的性格有问题,比如太容易依赖别人,只要谁朝他表露一点友好,他就奋不顾身想抓住那人的手。
从前的沈政是,后来的储非殁也是。
他过度的想去依赖他们,想靠着他们对自己的注意而活着。好像自己活在世界上的意义,就是在他们的眼中找到自己。
包括这次回来,他还是会因为别人对他的一点关注而开心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