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许砚生揉了揉他的头顶:“迟早得见。”没过多久饭就来了,老板在门口敲门,许砚生拍拍他的背:“穿件衣服起来吃饭。”许砚生去取餐,时雨在床上慢吞吞地穿衣服,他们出来没有带药,许砚生刚刚给他揉了一会儿,但还是有点难受,时雨坐在床上指挥许砚生把桌子往这边搬了点,干脆坐在床上吃了。酸汤面很香很开胃,时雨吃了一口,馋虫就上来了,唏哩呼噜吃得一干二净。许砚生吃东西没他那么粗犷,但是也不慢,俩人差不多时间吃完,开了电视边看边吃薯条炸鸡。主要是时雨在吃,许砚生对这些没什么兴趣。没什么有意思的电视看,许砚生干脆拿了手机开始刷新闻和论文看,时雨则趴在床上画画。下午许砚生跟他爬山,他专门落后了一截给他拍了张照。那会儿阳光正好,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落下斑驳的光点,许砚生迎着太阳,半个身子都只留下了一抹剪影,像是明亮的神邸。他画的时候许砚生看了好几眼,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他画完上了色就带着画生的tag发去了微博。这几天一直在医援,时雨好几天没发微博了,图片一出去瞬间就有好多评论和点赞。时雨随便翻了翻,看到一条评论:男朋友又帅了。虽然知道这个评论说的是他的男朋友,但是时雨还是给回复了一条:我男朋友谢谢。这条评论很快被顶到热评里去了,好多粉丝都在笑他占有欲强,他也没理,随便翻了翻就退出了。许砚生还在看论文,时雨嫌他不理自己,往他怀里一趴,小猪拱地似的在他胸口一通乱蹭,蹭得许砚生无心再看,关了手机将他压在身下,在唇角温柔地亲了亲,许砚生笑他道:“你太烦人了。”“我不烦人,我最可爱了。”时雨挑眉道。“是。”许砚生在他鼻子上亲亲:“你是最可爱的烦人精。”在这里待了两天,大家都很清闲,也算是给劳累了一个多星期的医生和志愿者们放了个小假。带小雨早点回来因为他们是一路朝北走的,在又一次下过一场雨之后,天气越发寒冷,于是时雨感冒了。好在他们本来就是医援队,该有的药物一样不少,许砚生把自己那件稍厚些的卫衣给他穿了,套在高领毛衣外面,因为码大刚好能套上。即便如此时雨吃了药之后还是昏昏沉沉的,卫生纸不离手,鼻头都被他擦红了。许砚生放心不下,拉着他给量了遍体温,好在没发烧。许砚生捧着他的脸来回搓了搓:“没事别总擦鼻子,都起皮了。”时雨带着浓厚的鼻音,好好说着话都像是在撒娇:“那我鼻涕流出来咋办?我不通气儿啊……”“那也别用力那么擦。”许砚生在他头上揉着:“好像鼻子不是你的。”时雨鼻头红红的,许砚生说话都不自觉带着点哄的味道,挂着笑模样:“没事,明天下午就出发回去了,回家之后好好歇两天。”他们的医援任务圆满完成了,这里是最后一个村子,出来了将近半个月,不止时雨,大家都挺疲惫的。“我想吃饺子了。”时雨感冒有个毛病,哪边鼻子不通哪边眼睛流眼泪,他说着话眼睛就红了,难受地吸吸鼻子,左边眼眶积攒了一包泪,要掉不掉的,看上去凄凄惨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