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够莫名其妙的。
习惯性整理碎发,孟辞意咬唇,还是没能清醒过来。
那天起,她就多了个秘密。
说不得,碰不得,不许外人窥探分毫。
秘密的内容,她自己也不清楚。
因此才是秘密。
见她仍在走神,张小清丢下她,和前桌娄惠息下楼上厕所。
楼梯上,娄惠西调侃她说:“怎么样?给大小姐提鞋挺有意思的吧?”
张小清翻了个白眼:“去你妈的,还我给她提鞋,反过来还差不多。”
娄惠西:“呦呵,脾气还挺大。”
她们姐几个明面上不说,暗地里不少人都瞧不起张小清。
认准了孟辞意家有钱,就上赶着讨好人家,心甘情愿当起了小跟班,有够廉价的。
在隔间里点了根烟,缭绕的烟雾升上天花板,一团接一团。
烦闷感褪去了些,张小清的头抵在门板上,“啧”了一声。
找补似的,给她看了追求者发来的消息,没想到她不是默然,就是走神。
瞧不起谁呢。
不就是先天条件好了点。
有什么了不起的。
盯着脚上发旧的脏运动鞋,平静下来的内心又躁动起来。
打火机偏在这个时候没了气,张小清又打了两下,将其丢进垃圾桶。
她扔的力气大了些。
里面的不明液体迸溅到地上,还有她的鞋子上。
隔壁的娄惠西囔着说:“张小清,你犯什么病啊?抽假烟了是不是?这么大动静。”
张小清没理她。
她推开门,拧开水龙头洗手,洗脸。
眼妆花了,她使劲抹了一把,双眼周围变成了重灾区。
娄惠西被她吓了一跳:“我去,你神经病啊,大白天的扮什么鬼?”
张小清还是没理她。
她也觉着丑,但既然丑,不如丑得彻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