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我胸前的伤口痛了很久。”彻夜不眠的疲惫让森鸥外的声音慵懒而脆弱,没有谁能狠下心拒绝。但—耀哉抬头望进他眼里,沉默,然后粲然而笑:“真的吗?但我听谷崎警官说,这连轻伤都不算。”“……”森语塞,故意把为了邀请耀哉的费尽心机全表现在脸上。“如果产屋敷老师,实在想拒绝。那我只能……”他示意耀哉看向自己脚边,在那儿,穿红色洋装的少女正不情不愿举着针筒。“试试我,保证你会喜欢的。”校医凑到耀哉的耳边,撒娇与哀求。作者有话要说:森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想的是:tryandillakeyouloveaga对应主公之前说的【喜欢过】是的,就是这种大家都懂要干嘛的话。但try真的太难翻了呜呜呜。然后:【跟我回家】和【一起回家】的微妙差别,希望你们能t到ww15伪装校医森先生森先生成为首领倒计时。[试试我,保证你会喜欢的。]森鸥外凑到耀哉耳边,撒娇与哀求。耳朵是耀哉的敏感点。他喉咙发痒,心跳乱了节奏,没有说话或者说不出话。[小统,这算是“告白”吗?][系统沉吟几秒:产屋敷大人,根据我的判断,不是必须“回应”的那种。]小系统的语气不无遗憾。耀哉听懂了,言下之意,无论接受、拒绝对结果都不会有逆转性的影响。非常好。他抬眼笑了,紫色的眸中倒映森鸥外片刻的怔愣。然后—他瞅准时机,伸出紧握成拳的右手。“森先生,”他轻声轻气地喊,绯红的脸色仿佛暗示什么。森鸥外会意,心猿意马,目光随他下垂。等看清耀哉那紧贴自己衬衫的手,不由倒吸口冷气:“产屋敷老师,你该不会……”[还没有消气吧?][你都捅了我一刀,还为我做了伪证?]耀哉假装听不出森鸥外的惊讶,拳头骤然松开,手指抚过他紧绷的腹部肌肉,停在漆黑的皮带上,用力一勾,踮起脚尖:“森先生,让我们去你家吧。”耀哉的声音宛如拂过森鸥外耳畔的风,痒痒的,抓不住。校医愣住了,红晕从耳廓开始蔓延,转瞬爬满整张脸。他埋进自己手掌,掩饰似有若无的叹息。叹息什么?可能是轻易被挑起的,此刻在体内熊熊燃烧的欲望吧。等反应过来,耀哉已经自顾自坐上了刚拦的出租车。车子靠在路边,他探出头,早晨的风染上了夏季特有的燥热。耀哉鬓角的散发在空中跳舞,他伸手抚平,带着浅笑朝校医喊道:“森先生,你家的地址是什么?”“……”森鸥外远远凝望耀哉白瓷般的肌肤,凝固在和服的血迹为他的美丽增添分禁忌。男人吐出口浊气,提步赶了上去。耀哉拦的车恰好是前夜载过两人的那辆。不过司机敬业,没有对他们的狼狈多嘴。是森鸥外率先打破沉默,他说:“不知道是谁匿名举报了我们。”他在等,平稳的呼吸泄露不了急切的心情。过了一会儿,耀哉轻轻说:“我收到了太宰治的私信,他告诉我,永远不被背叛的最好方法是……”森接口:“抢先一步背叛对方。”森鸥外的坦白不是临时起意,而是精心算计。如果和产屋敷成为恋人,总要循序渐进展现真实自我。而对方能接受到什么程度呢?他很想看看。森鸥外等了好久,没等到耀哉的回复。低头一看才发现对方早就陷入梦境。耀哉真的睡着了吗?从呼吸频率看是这样。森鸥外想起男人在供词时恰到好处的“昏迷”,轻启的唇缝溢出一声喟叹。“这个产屋敷老师……”爱情中的你来我往,哪怕招数再烂,只要对方足够在乎,也愿意配合演出。森鸥外笑了笑,从后视镜里对上司机半遮半掩的窥探,他缓缓做个“嘘”,手指下滑和耀哉交握。是时候睡一觉了。二十分钟,车停在森鸥外家楼下。他拍拍耀哉的肩膀,很快对方揉揉惺忪的睡眼醒了。森鸥外宠溺地笑笑,对耀哉是否演戏这个环节略过不提。两人上到公寓所在的七楼,一前一后。森刚要掏出钥匙开门,忽然目光凝在泛着冷光的金属门把上,那儿有一点供他轻易察觉的血迹。“怎么了?”耀哉的视线越过他肩膀,担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