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歆小心翼翼的避开文件,将花瓶摆在书桌上,开始同温砚笙汇报接下来几天新加进的行程。
温砚笙一手支着头,阖目养神,听得有些心不在焉。
程歆想到虞卿辞,在汇报完时多问了一句:“要不要我把一些不必要的行程往后延一延?”
她给温砚笙做了四年的助理,温砚笙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从不拖延,就连节假日也不需要避开,这还是她第一次问出这个问题。
温砚笙望过来,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程歆低下头:“是我多问了,我这就交代下去。”
温砚笙的目光重新落回那瓶月季花,稀疏的阳光从窗帘缝中透进来,映得花瓣愈发娇艳。
在程歆走出书房前,她说:“延后吧。”
程歆目瞪口呆,却也没表现得太过,克制的回答:“好。”
程歆走后,温砚笙也回了客厅,带了厚厚几叠的资料:“近期的资料已经整理好了,你可以看看,有没有感兴趣的项目。”
虞卿辞的脸一垮,对温砚笙佩服得五体投地:“温教授,工作其实也没这么急吧?”
温砚笙淡淡应了一声:“我以为虞小姐这么早就上门拜访,是极为着急的。”
她坐过去,拿过一份文件放到虞卿辞面前,声音落近:“难道不是吗?”
缩短的距离让呼吸若有似无的碰撞交缠,虞卿辞忽然觉得有些痒。借着取文件的动作,虞卿辞凑上去,笑意明显:“温砚笙,你作为教授,应该知道因材施教的好处吧?”
温砚笙用一贯从容不迫的语调说:“虞小姐,这些项目是我挑选过的,应当比较适合你。”
虞卿辞深深的望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我说的不是项目,是你啊。”
温砚笙:“我?”
虞卿辞将文件压在手下,指节慢条斯理的叩了叩:“你对我态度好一点,也许我就能对你言听计从呢?”
温砚笙:“噢。”
然后她们都笑了。
谁也没有去深究这个小插曲。
虞卿辞拿过最上面的那份文件打开,一边看一边跟温砚笙闲聊:“国庆假期,我有额外的加班费吗?”
温砚笙:“没有。”
虞卿辞偏了偏头,看向温砚笙的眼神戏谑:“这应该违反国内的劳动法吧?”
“你可以找个能打官司的律师。”温砚笙说完这句不再理她,不急不缓的打开电脑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