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钺与祝青臣同时清了清嗓子——
“所有禁军,今日护卫太子太傅有功,重重有赏。”
“所有宫人,今日陪同我出宫,侍奉周到,同去领赏。”
两个人携手并肩,同时登上寝殿前的石阶。
留守在殿中的宫人连忙迎上前,膳房的宫人正巧过来送晚膳。
宫人们齐声问安:“见过陛下,见过太子太傅。”
祝青臣与李钺微微颔首:“侍奉得不错,去领赏罢。”
宫人齐齐疑惑,不是,他们还没开始侍奉呢。
祝青臣和李钺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若无其事地走回寝殿。
夜里,宫人们人手一个沉甸甸的银锭,捧在手里,不敢相信。
“好好的,又没过年过节的,赏我们做什么?”
“不该问的别问,让你们拿着就拿着,就当是陛下和太子太傅的喜钱。”
知道内情的宫人相视一笑。
这哪里是喜钱?分明是封口钱。
拿了赏赐,就不准再提马车的事情了。
——陛下和太子太傅在马车里卿卿我我,腻腻歪歪大半天,马车绕着皇宫走了足足三圈,陛下和太子太傅还在腻歪!
请陛下和太子太傅放心,他们绝对不会往外乱说!
再说一遍,陛下和太子太傅在马车里腻歪了大半天……
再再说一遍,陛下和太子太傅……
最后说一遍……
入夜时分。
祝青臣洗漱完,穿着毛绒中衣,披散着头发,带着满身暖和的水汽,从偏殿出来。
李钺原本倚在榻上看奏章,听见他踢踏着木屐的脚步声,便将奏章合上放下,准备起身。
祝青臣快跑上前,一把按住他:“我吩咐他们送干净热水进来了,等一会儿。不许用我的剩水!”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不许就是不许!”
祝青臣早就想说了,李钺总是用他的洗脸水洗脸,用他用过的热水擦身,还喝他剩下的茶水。
虽说他和李钺吃饭,他总是把自己不喜欢吃的东西丢给李钺,但吃的东西和用水怎么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