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阵哀嚎打断了韩韵的沉思,也让陈天南止住施针过程——
“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摔得七荤八素被死死摁在地上的年轻人,只觉一阵风扫过,自己就趴在了地上。
重新睁眼,只见众多保镖安静站立,撑着黑伞,煞气腾腾!
他强压下心里恐惧,嗷嗷叫着搬出后台:“我是给马家办事的!我们可是马家的人,得罪了我,你们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砰——
陈天南微微皱眉,反手就是一巴掌。
年轻人晕死过去。
随着陈天南施针,老太太呼吸渐渐平稳。
收起银针,他将老太天抱起,对着豆豆问道:“豆豆,你家在哪?”
豆豆指着一扇破碎的木门。
墙面还写着“钉子户滚蛋”的字样。
门口臭鸡蛋污水等一切恶臭物件,七零八落。
陈天南没有吭声,抱着老太太快步走去,恶臭之后进门,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
屋里昏暗,墙壁有灯,却点着蜡烛,显然电源被故意切断。
屋顶有一些地方漏水,雨水不断滴落在接水的盆里,发出嗒嗒嗒的声音。
陈天南依旧没有出声,低声问道:“豆豆,你……和妈妈都住在这里吗?”
方圆百米,只有这一处地方有房子,孤独而破败。
豆豆重重点头。
陈天南心里再次狠狠一揪!
唐雨熙……住在这里?
豆豆……住在这里?
他经历过无数条件艰苦的任务,或许还要苦上十倍百倍,但是亲眼看见唐雨熙和豆豆的居所,陈天南还是禁不住自责。
这,都是他造成的孽!
陈天南放缓呼吸,将老太太放在一张床上。
被套打满补丁,但很干净,叠得整整齐齐。
房中还有掉漆的木柜,老旧的木桌,两张木椅。
破碎的木门旁,是一个转头堆彻的简易小灶,另一端是破碎瓷砖加上木条组成的台子,上面放着干净的碗筷,还有一些没吃完的剩菜。
另一个角落,对着不少矿泉水瓶子,易拉罐,废品等等。
她们住在大城市,却过着连偏远农村都不如的生活。
最让陈天南在意的,是正对门的墙壁上,挂着两个黑白相框。
左边是一个满脸沟壑的白发老人,穿着南疆的军装,眼神坚毅。
右边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依旧穿着南疆军装,敬着军礼,昂首挺胸!
南疆军属!
满门忠烈!
而他们,留下的孤寡老太太,竟然被如此欺负!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