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傅泽铭很久了。
叶星竹付出时间、精力、感情,却得不到一点回应,哪怕是作为好朋友的关心都没有,非要他说一句,傅泽铭才会动一下,要说一点怨气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安安:是不是舒服多了?】好像还真是。
叶星竹觉得很神奇,打了傅泽铭两耳光,好像没之前那么难过了。
【星崽:你怎么知道的?】
陆尧安彻底放心了,明天就会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星崽。
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
那当然是他有过同样的经历。
暗恋一个人,久而久之会生怨,尤其是星崽付出了很多,从大学开始就和傅泽铭形影不离,几乎没了自己空间。
有怨气是必然的,他也有过,不过每次靠近那个人的时候,什么怨气都没有了,只想近一点,再近一点。
想他了
不知道顾钦淮今天在干什么?
刚过七点,正是饭后散步的时间,这附近是老小区,管得没那么严,街道两边吆喝声不绝于耳,比白天还要热闹。
小贩陆陆续续出摊了,变得很热闹,路上的人大部分都是情侣,要不就是和朋友、家人一起出来的,只有他形单影只。
以往这个时间顾钦淮应该到家了。
陆尧安突然停下脚步,看着路灯下孤长的影子,神情微怔。
他竟然想和顾钦淮有个家。疯了!
十岁那年,他就没家了。
今天星崽家没人,又是他的天下了。
陆尧安回来,首先去书房把平板拿出来,再去厨房烧了一壶开水,顺手倒进保温杯里才想起来。
他不爱喝热水,保温杯也不是他的,只是每天帮某人烧习惯了。
某人刚二十五出头,已经过起老年人的生活了。
陆尧安把保温杯的水倒进玻璃杯里,当成自己的保温杯用,让自己杯子在角落里落灰。
卧室的地上铺满了黑色的纯羊毛地毯,踩上去很软,可以不用穿鞋。
他一手平板一手水杯,穿鞋拖鞋正准备踩下去,耳边突然响起顾钦淮的声音:“脱鞋,洗澡。”
“你回来了?”
陆尧安心中微动,收回脚转身,刚扬起来的笑容僵在脸上,脸色煞白,伸出去递东西的双手显得尤为尴尬,心跌到谷底。
客厅什么都没有,陆尧安确认了好几遍,客厅没人,大门也没人开过的痕迹。
又出现幻听了?这是思念过度,还是病情加重了?
他一直有按时吃药,按理说应该不会,但保险起见,明天还是去趟医院。
【陆尧安:林医生,我想预约明天下午的心理咨询,您有时间吗?】
【林医生:明天三点。】
【陆尧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