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客气什么,坐。”勉强打起精神招呼这位‘姐妹’。一旁的花花拽着舒禾非让他陪他出去玩。晚秋见有其他男子紧张的低着头什么都不敢看。花花过分的趴在舒禾身上,就是要出去看草看花,看什么都好。舒禾把花花拨拉下去,打发他就像对待一只可爱的宠物小狗。“还习惯吗?”“多谢娘娘关心,晚秋一切安好……”花花摇着舒禾撒娇,根本看不到屋里的其他人,“哥哥陪花花玩吗,花花不要在屋子里啦,哥哥,哥哥,讨厌,哥哥不疼花花啦。”玉香皱着眉,想将花花挤开却没成功。晚秋尴尬的一动不动,在她从小被传授的观念里这样是大逆不道,更何况两人皆为男人,简直就是有违伦常。“其她人呢?”舒禾问。晚秋小心应答,“回娘娘,妹妹们都在外面候着。”“恩。”舒禾说:“你把她们带回去,我这以后让她们少来。”“可……”“下去吧。”晚秋起身,“皇后娘娘万福,臣妾告退。”拜别那一刻,不小心抬头看到那个红眸男子的唇稳稳落到舒禾唇上,晚秋吓的不敢再乱瞟,匆匆忙忙的离开栖凤宫,满脑子都是他的夫君,有如此皇后付之是不是很难看?晚秋离开,花花依旧不依不挠的闹腾,“花花亲亲,哥哥要陪花花玩。”舒禾擦擦自己的嘴唇,抵抗的挥开花花,“你自己去,不要碰我。”花花看不懂的再次袭上,“不,就不,哥哥要陪花花玩。”舒禾烦躁的摆好棋盘,“行了,我陪你下棋玩。”花花高兴的拍手,“哥哥输了讲故事!”“不讲。”舒禾心情糟糕的丢下拿起的黑子,想他自认聪明,棋谱也没少看,怎么就是下不赢一个傻子呢?想起来都气人。“花花要听故事,哥哥讲给花花听吗!”花花嘟着嘴,看着舒禾可怜的差点去哭。舒禾真没功夫管他,身子不好连带脑子都有点昏沉,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百里千留吸食毒品宫里宫外的大夫都不敢说?吴善对这月国到底抱着怎样的心思?又是谁要在他管理的这片天下挖一条沟壑?这种大局一变他舒禾的下场会是什么?“吴善……”舒禾眼前浮现出那位慈爱的老人,“玉香。”“奴婢在。”“你去趟吴府,把那本名册交给吴大人,告诉他这群人必须连根拔起。”“是,娘娘。”玉香离去。舒禾目光深邃,眼底的沉稳绝不是一个十七岁少年该有的锋芒,可苍白的脸色却在告诉别人他的身子有多么虚弱。选妃落幕,后宫迎入一批新血,温晚秋得到独宠,其余妃嫔只静不动,各自摆好自己的战局就那么放着让人看戏,对于皇后的态度没一个先探虚实,没一个先行一步,谦虚礼让的美好品德招摇在皇宫上方的天空,貌似大家都在等,等谁先出第一招,等谁先死第一遍。舒禾不是傻子,他还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不过命终归是自己的,就算只有一天寿命他也要自由的活,为了自己的将来着想舒禾窝在自己的地方无声无息的装不存在,门不出、榻不下,没有国难和国宴决不见人,即便出去他也不吭声,不吭声还不算眼神都不乱瞟,聪明人懂的什么时候韬光养晦。温晚秋得宠后大家的第一个看点决不是她的幸福,而是皇后的平静,众人议论纷纷的等着这场好戏,离开朝堂回府的大小官员统统被夫人请回房问最新进展,名家贵妇出门最神秘的话题是皇后的残酷史,最喜欢展望的未来是皇后什么时候死,最羡慕的是温晚秋嫁的妙,最令官员忧心的是自家女儿的未来。总之男人关注的是月国的天,女人关注的是月国的后,风水轮流转,转的是中间人的抉择。相对于群臣的不平静,吴府正好相反,吴善现在悠闲的在听戏,不但听戏人家还喝茶,喝着茶唱着曲日子无限惬意。一位佝偻的老头悄然出现在他的一侧,覆在他耳边道:“老爷,一切安排妥当。”吴善唱曲的神情不变,老人瞬间消失。一个月后,朝中大批官员被撤职,其中近八成都是吴善手底下的人,平时为吴善尽心尽力,如今突然被撤职个个都是措手不及。比起他们玄付之更是措手不及,六王爷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们辛辛苦苦弄到吴善身边的暗哨,想破脑子也想不到是哪露了馅。六王爷揉揉额头,漆黑的双眸开始飘雪,“就如此轻而易举的没了!这吴善到底哪来的确实消息!真是气死我了!”那渗入六部的情报网,他最得意的中级组织就这么没了,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