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音希望他躺下睡觉,他就躺着,赚钱生活学业之类的,他一概不去想,只要她觉得高兴就行。虞音看他躺平合上眼睛,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他有什么动静,小声问:“你睡啦?”他没睡熟,但累得眼皮很沉,便没回应。虞音坐在地毯上,抱着腿看他,用手轻轻勾住他的手指。她抱在手里把玩,他掌心向上,虞音挠了挠,他再度将她握紧。她以为他已经睡熟,没什么戒备心地看着他的胸口,故技重施地解开他的衬衣,靠在床上看他的肩膀,看看他的伤好些了没。宋祉砚眯着眼见她像个小色魔一样,耳朵微红,翻了个身,衣料贴合,她只能看到隐约的锁骨,虞音不满地坐在他身边,他这样一动,旁边就有了位置,虞音想了想,还是悄悄躺在他的胳膊下,蜷成一只小虾咪。宋祉砚觉得她小小的好可爱,又翻过来将人抱住了,虞音脸上发红,小声叫他:“宋祉砚?”他呼吸平稳,未有异常。虞音的心咚咚直跳,她仰头看看他的下巴,吞咽口水,不禁用唇贴了贴。宋祉砚的呼吸很热,虞音抿唇再度往上蹭了一点,轻吻他的唇角,再进一步就是趁人之危,她不想偷偷吻他的唇。她只能看着他微白的唇色,宋祉砚的唇不算薄,少年的双唇没有凌厉和沧桑,大多是微润又有男孩子独特的气息的。虞音心里幻想他的唇亲起来,一定会被压下去一小块,宋祉砚打完球喝水,会把嘴唇抵在瓶口,吞咽时,他纤长的脖颈中间,喉结上下滚动连带着汗珠,在太阳下好看极了。虞音想得少女心泛滥,窝在他胸口盘算着什么时候能找个机会和他亲亲,可想到那是情侣才会做的事情,她没有任何理由能吻到他。她想,梦里什么都会有的,于是闷头睡着了。宋祉砚听到她的平稳的呼吸,微微睁开眼睛,她枕着他的胳膊,整个人都缩在他的怀里,手指拽着他已经松垮的白衬衣,他垂头轻吻她的侧脸,虞音被什么碰到,有些困惑地仰着头蹭他的颈窝,宋祉砚便吻了她的唇。两边贴紧,他害怕传染,很快便离开了。虞音舔舔唇瓣,咬了一口他的脖子,等她第二天醒过来,宋祉砚已经打上点滴,在和医生讲话了。她睡迷糊了,坐起来问:“还要打几天?”医生回:“两次就好,明天开始好好吃药。”虞音想他在这里住也没两件衣服,让他在家等着,她去给他买。虞音叫上司机和佣人,给宋祉砚买了两个衣橱的便装,还有各种日常生活用品,厨房都塞满了吃的。他在这里输液,手里翻着书,看家里人来人往的,还问:“要做什么?”他还以为她要搬家。她说:“没什么,给你买了点东西。”宋祉砚看着拿衣服架子推进来的男装,足足有四排,手里的书都惊得滑落在地上。虞音晃晃腿,“你以后要是来我家玩,总得要穿吧。也不是给你买的,这都是我的。”虞音悄悄想,因为你也是我的。她看着药快没了,小心抬起他的手,宋祉砚很轻松地拔出针头,虞音看他血瞬间冒了出来,赶紧给他按住。“你能不能轻点?”他觉得自己皮糙肉厚,这种疼痛什么都算不上,她却抱着他因为输液而冰凉的手臂皱眉。他妥协:“知道了。”虞音抱着他的胳膊,按了很久,看血不再流才松开。宋祉砚抬手看了看时间,跟她道:“下午三点有研讨会,我先过去看看。你不上课么?”他下午没几节课,反正请了一天的假,不去便不去了,可是他主持的会议,他先请假的话,好不容易找到的大家都没课的时间开的会又要错后一个星期。虞音听到上课两个字,心里打鼓,她又翘课了,不是很好意思说得出口。以前虞音就不是老老实实坐在座位上学习的类型,她从小就没有闲着过,别人还在玩泥巴,虞音恨不得已经过了钢琴业余八级。可能是小时候被管得太紧,她也越来越叛逆,经常跟周远出去玩闹,要不是她成绩说得过去,虞盛肯定会把她抓回来打断腿。虞音想起来什么,从衣橱里拿出一个电脑包,她递给他,宋祉砚不能再要她贵重的礼物,她却摸摸鼻子,“我借给你的。这是我朋友自己组装的电脑,没牌子,你用了应该不影响你申请补助。”“成本很低,现在电脑少说三四千,它还便宜一些,你先用。”虞音没说真话,她订的都是最好的配置,拼了一个“杂牌”电脑,也没算价格,反正到时候审核贫困生的也都是文科生,不会让宋祉砚把电脑拆了的。虞音给手机也套上低调的手机壳,让别人看不出来牌子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