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到之后,半蹲在钱前前跟前,手沾了药油,手指曲着对准她肿的像馒头的脚踝处,缓慢打圈。
钱前前一脸紧张:“你轻点啊。”
徐时归一手握住她的脚掌,一手握住她的脚腕,抬眼看着她说:“好。”
钱前前放下心来。
谁知他话音刚落,她就感觉一阵钻心地痛,她哀嚎起来,脚使劲往后缩着:“我靠!”
“徐时归,我要杀了你!痛死我了!”
徐时归淡定问:“现在还痛吗?”
钱前前感受了一下,转了转脚腕:“好像不怎么疼了。”
钱前前竖起大拇指:“牛啊你,居然还会正骨。”
徐时归一脸深藏功与名,从前受伤是家常便饭,久而久之,自己也会几手了。
他叮嘱:“你的脚这几天还是要多注意一下。”
警察还在调取监控,混混的手机也已经都被警察搜走拿去查了。
几人都在等候着问询,那群混混的帽子和口罩已经取下了,一水五颜六色的发色和杀马特的发型,长得贼眉鼠眼,鬼鬼祟祟的,是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他们不是好人。
钱前前真的很想问他们,他们是哪里来的自信转型的,这种看起来就不像好人的,目标人物看见他们估计都会绕路走。
他们默默地缩在离警察最近,离钱前前和徐时归两人最远的位置。
钱前前确实没在那个位置看到监控,但也不能完全确定,谁知道当时情况紧急会不会有遗漏的地方,她无聊地干等着,干脆翻起手机,这才发现视频通话虽然接通了,但只有一秒,她不由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地下车库的。”
徐时归接通了视频通话,只听到一声钱前前的一声痛呼,才一秒视频就闪没了,他回想起视频最后的画面是一个车轮,还有一只男人的脚,再算算钱前前离开的时间,他飞快地往外跑。
电梯还需要等,徐时归等不及了,直接冲到安全通道,从楼梯上一路飞奔下去,他已经很久没有跑得这么快过了,除非是从前那种生活危及自己性命的时候。
好在赶上了,她没有出事,但这些他没有和钱前前说。
他只是平淡地说:“猜的。”
钱前前正要继续说些什么,肚子却咕咕咕地叫了起来,她一直没吃晚饭,饿死她了,而且打算好吃的麻辣小龙虾也泡汤了。
想到这,钱前前恶狠狠地瞪了下那群混混。
那群混混被唬了一跳,看着这对可怕的男女,下意识又哆嗦着往警察的位置缩了缩,一脸警惕地看着两人。
站在一边,默默看着这一切的警察都有些怀疑了。
到底谁才是施暴者和受害者啊。
十分钟过去了,实在没有调取到那个死角的监控。
警察坐到最前面。
他们几个人排排坐,面对着警察。
警察:“都说说吧。”
混混们迫不及待地和警察诉苦,说他们被钱前前他们打得有多惨。
钱前前一听到确实没有调取到监控,心里就安稳了。
钱前前大概知道,崴脚只能算是软组织伤,但只要她咬死了自己脑震荡,起码能够构成轻伤及以上,且脑震荡这个临床已经很少用,基本所有检查都检查不出来的,再说了,这就仅仅是个临床表现,钱前前也不怕被查出来,她迫不及待得想给这群混混加重一下刑期。
钱前前立刻开始反驳,煞有介事道:“警察叔叔,我觉得头晕眼花、恶心想吐,我觉得我肯定是脑震荡了。”
胖小哥一脸控诉:“你撒谎!你伤的明明是脚,又不是脑子!怎么可是伤个脚就脑震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