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渐长,夕阳远挂西天之上,投下很温柔的金黄色光影。她一颗心柔软得要化,点点头,“嗯”了声:“刚下课,你呢,忙完了?”“也不是全部都忙完,至少,陪你的那部分,还未开始。”他的声音柔柔的,穿过手机电流,漫进耳膜里,带一点很轻微的痒,像是羽毛轻挠。也不知什么时候,从哪里,学会了讲情话。白芷忍不住翘着嘴角笑,又压了压,轻咳了声:“那你什么时候陪我?”又说:“是我去找你,还是来接我?”电话里一时没有应答。傅玄西坐在梧桐树下的车里,旁边是篮球场上少年们打球时的喧嚣,投篮后的欢呼,一切都很鲜活热闹。他单手搁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着,静静看向前方拥挤人群里的那抹白色身影。她是这样偏爱白色,偏爱他喜欢的白色。不过因为他随口夸了句她穿白色真好看,就真的一直穿白色的衣服和裙子。她是这样青春,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裙,左边胳膊压在胸侧,怀里抱了两本书,微微低着头跟她打电话。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在众多的人群里,破空而来但现实不是童话。有的人天生就生在罗马,天选之子一样的运气和实力。傅玄西就是这样的存在。要说有什么是他不擅长的,倒也有,但若说有什么是他悟不明白的,那还真挺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