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真吞了下口水,说话时呼吸都和他交缠在一起:“那个……你是不是很想啊?”“想什么?”方宇航故意问。佟真扭捏:“就那个。”方宇航继续问:“哪个?”“哎呀。”佟真脑袋埋进他怀里,良久,声音闷闷地:“上床。”“上床干嘛?”方宇航声音刻意压低,凑得极近,逼得佟真无处可躲。佟真隔着衣服咬了他肩膀一下,愤愤地:“睡觉。”方宇航许久没回答,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佟真几次都缩回他怀里,良久才又问:“你说呀。”方宇航哑然失笑。深呼吸一口气后才回答她,声音又闷又哑,“想和你睡觉。”作者有话说:突如其来的骚——还得是方宇航。改了三次以后:骚不动了。我们的人生就像一趟列车。偶尔会停驻,但总会开。会经过形形色色的人,中途有人上车,有人下车,有人重复擦肩而过。但不论如何,都会如约抵达每一个中转站,抵达终点。愿我们的这一辆列车是彩色的,是耀眼的。如果不是,平安抵达也很好。-大学毕业是个很伤感的话题。舍友们陆续收拾东西离开,佟真成了最晚的那个,看着一个又一个床铺回归空荡,楼道里整日吵吵嚷嚷,楼门口堆满了寄快递和收书的人。学校外的跳蚤市场热闹程度不输夜市。这个地方有人走,有人来。佟真终于也收拾东西搬离学校,搬家后她没着急找工作。纪苗在家里码字,她便窝在房间里画画。偶尔纪禾会来投喂纪苗。已经毕业的纪禾正式踏入金融行业,最先理的财就是纪苗的稿费。清华优秀毕业生自然不缺工作,但进入了业内顶尖的证券交易公司,成天忙到不见人影,租的房就在公司附近,要到她们这儿来打车得半个小时。纪禾日渐沉稳,也不再和纪苗斗嘴。结束了一周疲惫的工作之后便打车过来,晚上带她们去商场吃个饭,再打车回去。如果工作不紧急,纪苗就让他去方宇航那儿挤一晚。宋知禾也去了协和实习,成天忙到不见人影。有天佟真听见纪苗跟纪禾坐在阳台上聊天,兄妹两人手里都捧着一罐啤酒。纪苗问他:“你那会儿想学医的啊?为什么突然学了金融?”纪禾沉默片刻:“人会变的。”纪苗耸耸肩:“我觉得你跟宋知禾像学反了专业,她缺钱应该搞金融,你应该去学医。”纪禾抿唇,侧过头瞟了她一眼,“哪有什么应不应该?我也缺钱啊。”纪苗:“?”纪苗轻嗤:“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咱爸公司不少挣钱呢,以后都是你的。”纪禾点头:“对,你别跟我争。”隔了会儿纪禾才淡淡道:“宋知禾学医,应该是有想救的人吧。”准确来说——应该是有未完成的遗憾吧。纪苗还想问,纪禾便问道:“对了,你跟那个姓秦的怎么样了?”纪苗一怔:“谁?”纪禾轻睨她一眼。纪苗便灌了口酒不再说话,眼神放空看向夜空中璀璨的繁星。“那你跟宋知禾呢?”纪苗转移话题:“还没追到呢?游刃有余的大学霸。”学霸二字刻意停顿,讽刺拉满。纪禾也灌了口酒,“现在也没心思谈恋爱。”纪苗:“?”纪苗翻了个白眼:“分明是追不到。”纪禾无意跟她拌嘴,敷衍式点头:“行行行,你说得对。”后来纪小姐才知道,家里公司在他们高三那年出了经济状况。纪禾被保送清华的奖学金,全都填了家里公司的窟窿,却远远不够。即便如此,他还是让纪苗衣食无忧地度过了大学。而且纪苗挣来的钱,他一分都没用。纪苗知道的时候,家里债务已经悉数还清。她哭着骂纪禾:“难道我不是家里的人吗?为什么不用我的钱?”彼时纪禾已经破格成为证券交易所的一把手,年薪百万起,还参加了一些综艺,开始抛头露面。他笑笑:“你那点儿钱留下给你添妆。”纪苗气得大骂:“纪禾你个傻逼。”纪禾脸色一变,曲起手指就弹了她一个大脑蹦儿。-毕业这年的六月到十月,佟真都在为一部改编ip做主笔。她画出来的人物有灵气,画面干净,画质精美,因为是新人,价格也不算高,所以这次的合作很顺利。这个项目结束之后,对方还有意聘用她到公司去。但公司地点在杭州,佟真考虑了一下还是放弃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