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驱车回到公寓,打开屋子的瞬间,叫他都怔住了。
厨房里飘着香气,桌上摆着几个小菜,还有一瓶看不出年份的朗姆酒。
听到开门声,祁驯从半开放的厨房里探出个脑袋,笑眯眯地说,“老婆,你等我一会儿,还有个可乐鸡翅。”
林衍呆在原地,又来这一招!
思绪却还是不可避免被带回了同居的第一年……
祁驯那时候也是这样,愿意下厨做任何他喜欢的菜,最开始做得并不好,可做了个半年,总的来说还是挺香的。
以至于林衍每每闻到这香味,就有了一个具象的形容词。
——家。
只是现在,林衍满心的疲倦被这点香味压得更重。
一年,他等了一年没有等到的东西,在他决绝离开后,轻而易举地出现了。
不止一次。
这就是一个猝不及防的巴掌甩在他脸上。
在告诉他,他对祁驯的怜悯是多么错误的决定!
对方并不在意他的一切,他辗转难眠,痛苦挣扎都不足为道。
只要能骗他回去,祁驯愿意做任何一个好的演员。
林衍想到了刚学修复时跟人说的话,修复得再好,也逃不过一句话,那就是曾经坏掉过。
他们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
所有的一切,都在挑战、刺激着林衍那根细得可怕的神经。
祁驯端着可爱的小熊碟子出来,路上还故作可爱地低头嗅了下香味,“好香啊,有段时间没做了,老婆,你来尝尝,味道变了没?”
反转:一切都是祁驯自导自演?
林衍面无表情地错身进洗手间,洗手,换家居服,又洗了个脸。
在他准备再洗了个手时,他及时阻止了自己这傻缺的行为。
抽了张纸巾擦干净手。
他看着镜子里冷漠的青年,用力提嘴角,却始终没用。
最后他放弃了。
林衍转身就看到祁驯正坐在餐桌边,手上还在给他剥虾。
林衍无声地骂了句街。
他从婻諷未见过祁驯这样不要脸的人!
真正诠释了一句话,招不在新,有用就行。
祁驯完全不介意故技重施。
“老婆,来尝尝嘛。”祁驯侧着身子,看上去很是高兴。
但林衍很不高兴,“你脸上的伤好了?”
祁驯:“我脸上的伤?”
林衍走过来,抬手摁在他右脸上淡淡的白粉处,“嗯。”
手指重重地摁压揉捻。
带起拇指大的血色。
林衍本意是想让他感觉到痛,可他一看祁驯的表情,这人非但没感觉痛,反而还一脸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