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阿扬常做这种事,我只是想让他知道,这种一大早被人吵醒的痛苦。”
张撼天觉得没什么。
正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要阿扬老是搞这种飞机,不管是出国也好还是到外地办事,只要回来的时候是睡眠时间,就算他明明有他们两兄弟住处的钥匙。也就算是明明没事找他们,他都是一阵电铃伺候,等把人挖醒后才很无辜的说:他只是想道一声早。
是不是很欠扁?
气人的是,他又扁不怕,老是喜欢玩这把戏,就算黑着眼也照玩不误,而且还越玩越凶,让人伤透了脑筋。
“可是……”不知道张撼天所遭受过的迫害,楚掬儿还是觉得不妥。
“你别想那么多,阿扬不是正常人。”难得今天有机会,不玩回来简直就是对不起自己。张撼天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怎样都要吵他一次。
“你不按电铃吗?”楚掬儿看张撼天掏出钥匙,觉得他们还是该按个电铃比较好。
“阿扬知道大家会反击,家里没装电铃。”张撼天解释。而这也是上回他们会直闯谷扬住处的原因。
“可是要是像上次一样……”楚掬儿想起上次的教训,担心又看见奇怪的画面。
上回那个花脸女郎可让她印象深刻的了。“嘘。”他示意她噤声。
很合作的,她不再说话,跟着他走到一边的柜子去,然后很神奇的看他从里头拿出一枚大龙炮。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啊?
楚掬儿怀疑的看着他手上的鞭炮。
“我说了,阿扬不是正常人。”他这个表弟家里什么东西没有?越是奇怪、越是能整人的,在这里一定找得到。
楚掬儿不知道做何反应,只能呆呆的看他拿了打火机跟鞭炮走到主卧室去。
“耳朵捂住。”他交代。
就算她不是很聪明,看到这儿也知道他要做什么。她觉得这样做是很过分的,但可能是在谷扬的地方受了他的精神感召吧,反正她没有阻止,有种恶作剧的快感在她的心头蔓延,就看她乖乖的捂住耳朵……
点火、开门、丢出鞭炮、关门,所有的动作在三秒内完成,然后──巨大的鞭炮声伴随着尖叫咒骂声响起。
“谷扬,我警告过你别再这样玩了!”被吓去半条命的纪涵茜一回过神便是用力的踹枕边人一脚。
“不是我。”谷扬委屈极了。
“不是你还会有谁?”实在是太生气了,纪涵茜又踹他一脚。
“真的不是我!”蒙受不白之冤,谷扬自是不甘,连忙开门抓真凶去。
一开房门,就看到客厅里的意外访客。
“喂,你也玩得太狠了吧?”谷扬对准备落跑的张撼天嚷嚷。“是谁?是谁这样玩的?”知道凶手另有他人,纪涵茜跟着杀了出来。
楚掬儿呆愣的看着冲出来的女人,这比上次的花脸女郎还让她震惊;她完全不敢相信,那个衣衫不整的女人竟是……
“表姊?”她傻愣愣的换了一声。
听见表妹的呼唤,纪涵茜僵住了,没想到会碰上这场面,竟让人抓奸在床……
呃,是没在床啦,但也相差不远,只要看她身上的穿着打扮,应该不难猜到房门内发生的事。
“啧啧,差了一步。”
一早赶着来拜访的不光张撼天这一对而已,挽着谷崴进屋来的张震宇摇着头叹气,一脸的惋惜。
“崴崴,最精采的部分没看到。”远远的就听见那一声巨响,他能想象那该是相当精采的一幕;张震宇无法不觉得可惜。
“你怪我吗?”谷崴斜睨着他。
“没有,我怎么敢呢?”他宠爱的对她一笑。“你现在的身分不比以往,我们慢慢走是应该的;想看阿扬被整,不怕没有机会。”
纪涵茜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没习惯看着一个大男人对另一个“大男人”深情款款的样子。但一细想他话中的意思后,她又忍不住火大起来。
“都是你!做人这么失败!”她骂,炮火直接对着谷扬。用想的也知道,就是他爱玩的个性惹得天怒人怨,才会有人想尽机会要回整他。这种事再来一次,她非得跟他分房睡不可,就算他的怀里让人窝得很舒服也一样。
“又是我?我很无辜耶。”谷扬喊冤,想冲淡心中那份怪异的感觉。
其实想想也没什么,反正一样是爱情嘛,受上了就是爱上了,只是对象的性别跟常人不一样而已,他没什么好反对,也不想表示反对……理论上是这样没错,可亲眼看见那份亲密,总是忍不住感到怪异,毕竟再怎么说,他们一个是他的表哥,一个是认识多年让他当弟弟般的好朋友,现在要看着他们两个“男人”当众亲热,那感觉就是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