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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只兄弟就彼此投胎后各种事故的血泪史交换了一整天,颇有些惺惺相惜之感,直到宫门即将落锁,四爷八爷十四爷才赶紧乘上回宫的马车。
八狐狸缩在袋子里,尾巴蹭来蹭去弄得袋子皱皱巴巴:“老四,你好像很高兴。”
“你很高兴。”四爷捏了捏狐狸耳朵,又掀起一层帘子看旁边的马车,“十四也很高兴。”
八狐狸鄙视地瞪过去:“别转移话题。”
四爷不说话,继续玩着八爷毛绒绒的大耳朵。
宫门口,三兄弟的马车跟另一辆马车擦肩而过,只听那句趾高气昂的咆哮:“我是五阿哥!”
八狐狸兴致勃勃地钻出袋子:“哎,老四,你家孙子带了个女人出宫!”
四爷也从掀开的帘子中看见了那个怪里怪气的“小太监”:“是那个‘还珠格格’。”
“切,小弘历的后宫半点规矩没有,他们想出宫找皇后拿个牌子不就行了,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的?”八爷眯起狡诈的狐狸眼,半抬起头,活像一只等待主人夸奖的撒娇猫咪,“老四,你说,他们是去干什么的?”
“不重要。”四爷淡淡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小燕子是不是真的格格,也不重要,反正祭天时说的是‘义女’。”
八爷猛然支起后爪,前爪抓紧四爷的衣襟:“老四,你什么意思?小燕子不是真的?”
“不知道,我的粘杆处的势力只留在京城,山东那边没有关注。而且上次查傅恒的事情,已经被他察觉了些许势力,不好再有大动作。但是,济南那里太‘干净’了,关于夏雨荷的一切似乎都被什么人抹去了,这反而是疑点。”四爷慢吞吞地说完最后一句,“这个小燕子再看看吧,实在教不好,‘暴毙’也无所谓。”
八狐狸撇嘴:“……做你的孙女真可怜。”
“我毕竟不方便,等傅恒恢复职位时候,我想办法引他去查。”四爷的话让八爷囧了:我说你们父子就认准了姓富察的坑是不是?
一人一狐正大眼瞪小眼,马车帘子忽然被掀起,十四爷无语地看着两只:“四哥,八哥,你们在谈情说爱呢?早就到地方了,快下来啊!”
------------------------我是两只哥哥敲打弟弟的分割线----------------------------
回到坤宁宫,景娴一脸青白地迎了进来,一把抱住四爷:“永璂,你总算回来了!”
被夹在中间的八狐狸冒着泪泡儿拼命挣扎——侄媳妇你的上围太汹涌了爷要被闷死了!
景娴的身材本身就很丰满,怀了孩子更是凹凸得不得了,可惜小乾隆没眼色不懂欣赏,白白便宜了两只死皮赖脸装嫩的老鬼。
四爷赶紧挣脱景娴的胸埋利器,咳咳两声掩饰自己的窘迫:“皇额娘,出什么事了?”
可怜的八爷赶紧扒着袋子挣出来,吐着粉粉的小舌头大口大口地喘气。
景娴抹了抹眼泪,眼中流露出十分的愤恨:“还不是那个五阿哥!今天早上他在乾清宫门口冲撞了冀亲王小格格的轿子,皇上只得下旨将汪紫菱小格格养在愉贵妃那里,等成年了指给五阿哥做侧福晋——可是,不知道什么人竟然在宫里宫外传出消息,说冲撞小格格的不是五阿哥,而是你!”
四爷皱眉,八狐狸也扬起了脑袋:“永琪”和“永璂”是同音啊……谁这么“聪明”呢?
四爷眼底划过一道骇人的精光,微微抬头问景娴:“皇额娘,皇阿玛已经答应将汪绿萍养在您的名下,将汪子璇养在舒妃名下了,是不是?”
景娴茫然地点头,有些不知所措。
四爷叹气,果然这个继皇后比孝贤是差了一些:“皇额娘,您先不要理会这些流言,赶紧帮两个格格准备入宫的事宜,千万不能让别人以为您薄待了冀亲王的遗孤;至于流言的事情,请您交给儿子处理。”
“永璂……”景娴看着沉稳的儿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的,永璂,皇额娘听自己的……”永璂真的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自己这个皇额娘,千万不能再拖后腿了……
蹲在澡盆里一边洗毛一边哼歌的八爷还不忘揶揄某人:“喂,老四,这个流言你打算怎么‘解决’?别弄得到最后,你得去娶那个十三说的小泪包了!”
“永琪出宫了。”四爷躺在床上,静静回答。
八狐狸转了转眼睛,嘴角一哆嗦:“……老四,你够狠!”
“赶紧出去让宫女给你弄干净毛,过来睡觉!”四爷翻身不理他。
当然,忽视八爷的后果很严重,不一会儿,四爷就被重磅狐狸炸弹直击胸口,咳嗽了两声猛得跳起来,冷着脸跟得意洋洋甩尾巴的狐狸对视。
八狐狸跳来跳去,欢快地扇着尾巴:“嘿嘿,老四,有本事你来抓爷啊!”
四爷面瘫着脸,肆无忌惮地放了一会儿冷气,忽然抱起自己的枕头被子,默不作声地出门换地方睡。
八狐狸愣了,赶紧扑腾扑腾追出去——喂喂空调你不要跑啊!
-------------------------我是长夜漫漫空调暖床的分割线---------------------------
(这个分割线是不是有点不对?)
福尔康想尚主,没脑子也要用鼻子想,想疯了,想得鼻孔越涨越大,上天为了防止他危害市容,就给他空降了一个真金枝玉叶。
小燕子进宫之后,柳青柳红就失踪了,其实是珍妃命人将他们藏了起来留作日后的证人。紫薇跟金锁弄丢了小燕子,又弄丢了柳青柳红,便被大杂院的人毫不留情地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