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姒深深吸气,黑眸中旋转着玻璃般的水光。
捕捉到她眼中一片水雾,委屈、不甘与愤怒的交织体。
郁骁揽着她的腰际,从压住她的姿态,侧卧过来,变成从后面抱住她。
她身上没多大力气,软得像没骨头,娇娇挣扎两下都像在调情。
郁骁好言好语的说:“我没有玩,也没时间玩,大家都是认真在做这个节目。”
“你们所谓认真做节目就是欺骗嘉宾、玩弄感情?”
古姒差点一句粗口爆出来,拼命咬他打他:“放开我,你别碰我,放开!”
如此一来好像什么都解释得通了。
为什么她会在医院门口频繁看到林墨,为什么乔知意会去看望他,为什么他手如脂玉、不见痕迹……
她挣扎时不经意打到男人某块硫酸泼过的烧伤,他吃痛地哼了声,手间力道松开些。
古姒鱼儿般从他的怀里逃脱出去,一边理着褶皱的衣摆,一边步伐不稳地往门口跑。
身后人没追上来,她握住门把要开门离去时,不受控制地回头看了眼。
他卧在地上,高大的身形微微颤栗。
捂着腰腹处,落地灯将他的身形拉长,投落一片阴影,像一只孤独舔舐伤口的痛苦小兽。
“郁骁。”古姒咬牙,声音很低地喊了他一声。
男人没有动静,只剩薄如蝉翼的微喘。
古姒这才确认他伤又疼了,快步走过去:“郁骁。”
“……嗯。”
男人手捂的地方好像很疼,额头覆上一片冰凉的薄汗,却还有心思开玩笑:“你手肘是铁做的吗,那么硬。”
“我的心是铁做的,所以别指望我能同情你。”
古姒冷哼,粗暴地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多少有点吃力:“给我坐起来,让我看看。”
郁骁却笑,乖乖半躺在沙发上,家居裤被弄得很皱,但依旧掩饰不住那两条无处安放的长腿。
他脸笼在淡黄的光晕里,轮廓分明好看,微阖眼帘,睫毛浓郁得过分,稍稍一动,各种影子在他脸上跳跃。
古姒蹲在他腿边,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手拿开,我看看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