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穆点头:“嗯!”余千晨笑着走到跟前,道:“那你给我讲讲呗,这四位府王除了你之外,其他的是什么样子?”他心里估摸着,其他几个应该不会如良穆一般生的又俏又好相处了,传闻说,十个鬼王八个丑,还有一个有坏又丑,四个当中良穆该占的都占完全了,其他的也就不好说了。良穆道:“如我一般!”如他?余千晨莞尔,但一想,良穆这话似是否定了他心中的想法,可,这到底是在夸自己还是在夸其他几人呢!“如你吗?”他好奇,道:“我想听。”良穆转头瞧着他,面色变得严肃起来:“西城言王,北城谦王,你想听哪个?”“西城、北城……”余千晨掰着手指数道:“这加上你才三王,还有一个南城府的呢?”良穆顿了顿脚步,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答道:“南城府所属冥王。”冥王?好生熟悉的称呼,好像在哪里看见过,思考了一会儿,余千晨道:“哦……冥王,我知道他!”“知道?”良穆忽然转过头盯着他,眼神冷冰冰的,表情也慢慢变得僵硬。余千晨觉得气氛有些怪异,忙道:“哦,我也是在书中读到的,就是方才给你讲的那位神人写的地府集。”“写了什么?”良穆继续走。他道:“就是写了他的一些英雄事迹什么的,什么道法精湛,武功高强啊,还有就是……”余千晨弱弱道:“他目中无人,花天酒地,天不怕地不怕,最爱调戏良家妇女……”“呵呵哼……”良穆忽然一下笑出声,惊的讲话的人一阵懵,道:“笑什么?难道不是这样吗?”良穆一个转身,正脸拦住他,娓娓道:“还讲了些什么?等本王下次去阳界定把他抓回来改正。”见良穆这样说,余千晨倒也不紧张,那人神出鬼没,除了书,世间没几个人见过他真面目,天下之大,想抓也抓不着。他道:“其他就没什么了,就是最后讲道,他后来不知怎的突然就成了阴阳两界的罪人,但也就是一笔带过,没有细写。”余千晨很是奇怪,这样一位道法超群,叱咤风云的府王最后到底是因为什么,又做了什么,才会被阴阳两界同时列为罪人呢?他问良穆:“那这位冥王殿下现在还在这里吗?”前方沉默了许久,才道:“没有了。”没有了!也是,既为罪人,那肯定也就留不得他在此处了,而近来人间也不曾听闻有他的踪迹,莫不是被驱逐或者流放了?“那后来呢?他怎么样了?”良穆的脚步渐渐走得缓慢下来,并没有及时答话,余千晨走在他身后感觉四下温度越来越低,他止不住低头打了一个哆嗦,发现良穆握剑的手指关节紧了好几分,能听见指与剑用力拿捏间发出的摩擦声。这反应,莫不是他们之间有什么……想着自己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忙打算上前解释一番时。可他又突然说话了:“是我亲手杀了他。”良穆的声音有些颤抖,语气冷如寒冰,余千晨抚摸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看来他们之间果真有着什么不愿别人讲起的恩怨,而自己却一语击中人家痛处,真是罪过。想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赶紧转移话题,道:“哎,没什么,不说冥王了,殿下给我讲讲谦王与言王吧!我那书中没有关于他们的描写。”“………”18、同床而眠谈天论地间,两人便到了东城府门前。远远望去,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像是专门在此迎接他们,余千晨猜也不用猜就知道他是谁了,那一身神秘莫测的黑除了良穆那个冷脸手下,他再也想不起第二个人了。“嗨,又见面了。”面对门前人稍稍迟疑的目光,余千晨热情的打了个招呼,道:“怎么?才十几日未见,就不认得我了?”他走上去朝着对方胸口捶了一拳,又道:“还是说你不欢迎我?”砚浓干巴巴的眨了眨双眸道:“并非如此。”“嘿嘿!”余千晨跟在良穆身后走进门槛,拍拍他肩膀道:“同一个屋檐下,多多关照……”“……”水声渐起,房间里雾气缭绕,由窗望去,一人懒散的仰卧在浴盆之中,漂浮着花瓣的水面刚刚没过胸膛,他如玉的脸庞挂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肆意;手指轻撩盆中之水,水花四溅,他闭眼一缩,整个脑袋没入花瓣里,水面开始咕噜咕噜冒起泡泡。窗口的人瞧了一小会儿,转身推门而入,盆中人惊的露出脑袋观望,看了一眼进来的人道:“穆王殿下,你来看我沐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