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炎生!”李竭南闭着眼大喊乱叫,不知是否眼泪流进嘴里,口中一片苦涩干酸。“我在,别哭了,这么大了还哭鼻子。”方炎生说着双手捧起他的脸,细细的亲着。“不给亲!”李竭南闭着眼双手不再抱方炎生,改为抵在他胸前拒绝。“温潜,不要再骗自己了,你现在只有我了。”方炎生的声音极度靠近,灌入他耳边如风唿啸。“我没有,我是害人精,他们说得对,你可能也会被我。。”“是我害死的了她,她死了你知道吗。”李竭南咆哮,哭泣。“不是你,是那些人,温潜我来带你走。”方炎生不再亲他,抚着他的脸轻声。“现在还不行,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杀了了他们。。”方炎生皱眉看他闭着眼流泪的魔怔样子:“我不能进望安,他们会发现的,那时骗我去大月就是为了困缚我,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你就不能。。”“我自己去,等不等随你。”李竭南漠然的睁眼与他相视。“温潜!跟我走,你这样又能做什么?别到头来让我自刎随你,你到底懂不懂!”方炎生气急,什么都做不了,还想着去找死!李竭南总是不能够理智,当初跟他走了不好么,现在又来拒绝他。“能不能让我试一试。。我不甘心。。”方炎生看他这模样,沉默了。“给我两个时辰,如果不行我就回来。”李竭南擦干泪水,恢复少年初见的冷清。“你就这么不怕死?”“。。。。。。”“这个给你,不管成不成还是能脱身的,我最多等你一个时辰,如果你没出来我便入城。”方炎生从衣里拿出一包散剂递给他。“李竭南我只等你一个时辰!答应我,如果回来看不见了,那就忘记我吧,但是。。我会一直寻你,希望你能活着。。活着就好了。我会找到你的,这是我给你的承诺。”“我答应你。”李竭南颤抖骤然的吻上眼前人。方炎生回抱,两人像要把所有心中的感思化为一吻。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分离李竭南看他一一眼抽身离开。方炎生瞳孔映入他转身离开的背影,双手紧握成拳,他还是太弱了。“看够了,就出来。”“方楼主,这就是你那个童养媳?确实挺漂亮的。”卿知礼从屋梁跳下,手摇着白素扇。“不要喊我楼主。”方炎生捡起掉地的外衣穿上。“我也不想当相懿山少主,不还是照样被他们冠上,逃不掉的就是逃不掉。”“我要是你把人打晕就扛走了,什么恩怨多情?烦忧呐。”卿知礼嗤笑。“这望安城本家可都在这,我帮你的事情也完成,我也怕被他们抓着,先走一步了,告辞。”卿知礼自言自语了一大段也不管有没有回应,便走了,只留方炎生眼眸明灭。金樱子李竭南回到深院,一点一点的把阿弥迩的东西收好又拿到院中烧掉,院中冒起浓烟随风倾斜。有人经过以为他要纵火,赶紧跑去找何氏。李竭南冷眼的看着,继续一件一件的烧着,连帘子也扯下,甚至连阿弥迩用过的茶盏也丢进火堆里。何氏此时正坐在内堂抚着肚子,她脸色阴狠,前日李无际竟然将她名下的产业全部收回了,竟打算给那个杂种!说什么补偿?不可能!最受不了的竟然以安胎之名,明天就把她送回娘家?“夫人!夫人不好啦,那个杂种。。”仆人跌撞的跑进来。何氏皱眉低喝:“我好得很,嘴巴干净些,做什么事!大吼大叫。”“夫人!那个杂种要把深院烧啦!”“找李管家来。”何氏双眼微眯一瞬,继而冷笑,正愁着没理由教训这杂种,娘都死了还出来晃?李无际去了帝都面圣,这次玉皇大帝都救不了这杂种!“夫人,叫老身来有何事吩咐?”李管家带着人来。“你去找人,把去年李司马装老虎的铁笼扛去深院。”何氏看着他,眼神透过像看到什么笑得阴毒。“夫人。。这是要教训那杂种了?”李管家被吓得一惊,真是最毒妇人心,这杂种偏偏就惹上了怪谁?“呵,人可是快把我李府烧了,你说呢?”“可是司马吩咐。。”“别废话!怕什么我担待着,李无际不会为了这杂种连我和孩子都不顾及。这杂种死了那些东西就回到我手上了,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夫人!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来人。”李管家放下心,召来人。李竭南看到何辛托着还未显孕的肚子走在前,他眼中酝酿恨意,忘了什么承诺,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