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柞吾面无表情,也不用尊称了,冷淡的有些敷衍。“他是何人,本王自有办法查到,到底你只是单纯的怀疑,还是因为你就是起了忌惮我的念头”李竭南与申屠柞吾年少就相识,这是申屠柞吾第一次质疑他。“当年,本王许过你的承诺,由始至终都没有违背,既然你按耐不住了那就如你所愿,申屠柞吾你太让我失望了。”李竭南起身离开,既然不信任那就无话可说。申屠柞吾听到此句,终于打破冷漠脸上起了怒容,勐的站了起来,对着李竭南的背影吼道:“李竭南,你总是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还是局外人吗?你总是。总是。”看到李竭南背影逐渐越远申屠柞吾恍然轻声道“总是没有承认我,我会让你明白的。”回府后李竭南没有回院转至阁中,在打开门时顿了一下,继而若无其事的进去,心中冷笑,杂碎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那日夜里他总觉得有些蹊跷,暗影都被有意无意的支开了。查看了东西无误后,李竭南就找他的便宜“宠物”方炎生去了。经过昨晚之事后,方炎生与李竭南原本似亲非亲的隔膜被扣破了。李竭南也确实把这个智障真正意的纳入了自己的羽翼范围,现许更是毫无保留的宠溺着方炎生。钟爱的戏也不时常去看,戏子撤了许多,就连方炎生时常亲亲他抱抱他,也没有觉得有冒犯之意。现未时,方炎生有午睡的习惯,或者说是李竭南要求的,他认为人傻肯定因为睡得少,绝不是因为方炎生太闹腾了。他翻身上床后右手撑住头,伸出左手顺着方炎生的鬓额一下又一下,发现这人睡着倒是雷打不动。李竭南正是卯时出发面圣,虽说王府到宫中不需四个时辰,但因为昨晚思虑太多,整晚都没入睡。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旁的这个人睡得香熟,竟生出了困意。他换了个姿势把方炎生抱到怀中,,用下巴在那人头上轻轻的研磨着,这是一个下意识的保护姿态。又似睡非睡的呢喃着“别背叛我。”气息逐渐平稳绵长,方炎生露在外的手虚握了下又克制的平息。李竭南是被闷醒的,就像被人当作粽子用稻线绕了几圈。他睁眼迷茫后,眼中只是一片黑暗,感觉后脑勺有一只手按着,鼻子被使劲的抵在硬兮兮的胸膛,仿佛要窒息。这该死的方炎生竟然把他的头圈在怀里,李竭南脑里浮现出方炎生曾经抱着西瓜的对他傻笑的模样,突然有点难言,就伸出手使劲的拍打方炎生的背“放开我。”“鹿鹿,你醒了呀,真是小懒猪。”方炎生至那日之后说话已是利落,他没有放开李竭南只是稍微松懈。“不要学秦管家说话,对我来说,你才是小懒猪。”李竭南没有不耐烦也幼稚的回答他。好的不学,净学些没用的,前日看着外院的男子喊良人,对他竟也喊句“娘子”。之后李竭南便下令了,在方炎生面前说话都得注意点。秦老管家训斥下人时看到方炎生从不远处过来,话锋一转硬是把爱挂在嘴边的“猪猡”一词改为小懒猪,那下人的表情真是一言难尽。李竭南从方炎生怀里挣扎出来,撑至方炎生上方低头俯视身下的人,方炎生顺势自然的伸手抱住他的腰听着他说话“明日我将远行,不过两月定回,你且乖乖在家等。”方炎生听到这句立马就不干了,把人抱得死紧像蛇一样缠绕着,李竭南硬是被他的胸膛撞了个满头“你力气怎么那么大,小身板还挺行的啊。”快过九尺高的“小身板”方炎生很是不满,一副快哭的模样,那剑眉都要委屈成平眉了,薄唇微微抿着。李竭南心想这人可真会撒娇,不免语气更是温柔“路途遥远,我怕你受不住且不说危不危险。”“你是不是想丢下我,像他们一样。”方炎生眼里转着水光。李竭南看着他愣住了,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又像被人吓了一跳惊恐说“不会,怎么会,我怎么会丢下你。我很快就回。”他惊慌失措的反驳,紧抱着方炎生。方炎生看李竭南突然这样有些不知所措的,还哭唧唧的抹着眼。李竭南拍了拍他。最近总觉得有些反常,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都能让他突然发作又勐地因为方炎生清醒。早些年的药也戒断,便想着让人去卿知礼那拿点。他神情复杂的给方炎生抹了抹脸“没事,你真是够爱哭的,男人大丈夫哭什么哭,你是闺女么?哭哭啼啼,娇娇弱弱。”“我不是!”方炎生指着他控诉还学李竭南刚才发作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