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从君凝视着奉江,抬手用指尖描摹他的眉眼,指尖从眉骨掠过,停在脸颊上轻轻抚摸,他低声叫道:“奉江。”
屋子里一瞬静了,好似这个世界都静了,唯剩下二人纠缠在一起的喘息声。
他们同时攀到了顶峰,汗津津地额头抵着额头,缠绵摩挲。
作者有话说:作者今天没话说。吃好喝好吧!跨年快乐!
抵死缠绵
粗重的喘息声逐渐安静了,屋子里一时静得连灰尘落地的声音都听得见,冬日的正午,浅淡的阳光从雕花的窗格打进来,透出一道道光线,细小的灰尘在光柱中纷扰着,小屋的桌子上半明半暗,画出了一条光暗交接的分割线。
奉江吻了吻从君的额头,大手抚摸从君的脸颊,拨开他鬓边的乱发,低声问:“累吗?”
小公子挑起眼帘看向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他身上蒙着一层汗湿的水光,颈子上的软骨轻轻起伏着,一片细腻的奶白色。
他也伸出手,把奉江垂下一绺的乱发,为他抹进头发里,又摸了摸奉江的侧颊。
奉江偏过头来吻他的掌腕交接处,半边脸埋在小公子纤细的手掌里。
二人的下身还连在一起,半软的物事微微滑出来些许,监军抬腰抽出,在小公子身侧躺下。
甫一抽出,乳白色的精液就都流了出来,小公子全不在意,并拢了双腿转过身来,与奉江对视。
两个人四条长腿交缠在一起,近距离对视着,奉江的目光紧紧地黏在小公子的脸上,好像永远看不够似的。
从君把手放在奉江的脸颊上,突然说:“你总是这样看着我。”
奉江心弦一紧,将手覆盖在小公子的手背上,他不知小公子说的总是是从何时开始,却也没有问下去。
他攥着小公子削薄的手掌,又去亲吻他的掌心,云雨过后声音犹是一派沙哑,说:“有如黄粱一梦。”
可这梦境未免显得有些太刻薄了,之于他奉江是仰慕之人卧于枕边,至于宴从君,却是家破人亡,颠倒沦落。
倘若这真的是梦,奉江倒希望自己赶快醒来,此情此境,便已足矣。若他睁开眼,小公子还是如之前一样翱翔云天,纵使有许多留恋不舍,他亦能一一挥刀斩断。
从君勾起嘴角笑了一下,颇有些大悲无言的意味。他伸手搂了奉江的颈子,将头埋进他的怀里。
奉江抱着他,小公子在他怀里轻轻地蹭了蹭,含糊地说:“天色还早呢。”
这意味不言而喻,奉江微怔,却也知道小公子此时不想多说。他抚摸小公子柔软的长发,轻声问:“还受得住吗?”
从君不应声,抬起了长腿,搭在了奉江的腰上。
他二人皆是禁欲多日,自然不会一次方休。奉江轻吻从君的发顶,大手扒着小公子的臀肉,重新硬挺起来的物事在小公子穴口蹭了蹭,缓慢地插了进去。
有先前一次做铺垫,小公子的身体状态很好,身体里极为放松,肠肉绵软又紧致,奉江方一弄进来,小公子就发出了一声黏腻的鼻音。
奉江的呼吸立时变得粗重了,低头在小公子脸上吻了吻,按着小公子架在他身上那条腿的腿根,缓缓抽动起来。
这姿势进入不深,快感却是尤其缠绵,如同在温水里泡过一回,连骨髓都要化掉了,小公子身体正是敏感的时候,休说碰他那一点销魂处,肠肉里任是拿一处被碰到,都能惹得他舒服得颤个不停。
何况这姿势又极易擦到那一点,更不同于后入的姿势大刀阔斧的顶过去,而就在那一处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擦,二人刚弄了一会儿,小公子就软成了一团棉花,清浅的鼻音声渐渐重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是那样甜腻的声音,像是任一个新婚燕尔的小媳妇。奉江听着他的哼声,心里尽数是软了,抱紧了小公子,好似要把他压进自己身体里,阳物更往从君身体里埋。
这下擦到那一点,小公子的哼声一下拐了好几个弯,面颊一片粉红,眸光荡漾,有如微醺一般。
监军怜爱地一下下轻啄在他的脸上,惹得小公子害了羞,把脸朝监军肩头埋去,不许他再看了。
他这模样说不出的可人,亦是十分亲昵。奉江忍不住想笑,遂按住小公子的后脑勺把他保护性地按在自己怀里,深深地亲吻他的发顶,下身却是不留情地一下下深入又缓慢地往小公子身体里楔。
这快感温吞而磨人,弄得从君全身都酸了,两条修长的腿一下下打着哆嗦,哼着哼着,要哭了似的。
奉江的拇指抚摸他的侧鬓,嘴唇贴在他的发顶,温声问:“舒服吗?”
从君一阵阵发着麻,都快要说不出话,将监军后背搂紧了,带着软乎乎的鼻音答:“舒服。”
奉江永远都猜不出从君还能有多惹人喜欢,他看着埋在自己怀里的小公子,恨不得就这么永远地抱着他,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就这样护着他,叫那些箭簇都射在自己的脊背上,也绝不叫他伤到一分。
而他不能,至少现在还不能,他只能把小公子抱紧了,温柔些,再温柔些,把他这具身子捂暖了,好像给他多少都不够似的。
奉江抱紧了他,欲临高潮,动作不免急躁一些,眼底一片温热,深沉地重复道:“宴从君,宴从君……”
小公子一直处在近乎高潮的快感之中,舒服得如至云端,却难至顶峰,身子一个激灵接着一个地打着哆嗦。听了奉江深情的呼唤,更把他抱紧了,额头紧紧贴着监军的锁骨,看不清此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