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间,旁边的白颜悦发出一声轻哼,陆言这才回过神来,发现两人正衣不蔽体的躺在一个治疗仓内,先前破损的衣服都没有换,再加上治疗仓原本只能容纳一个成年人,他们几乎是贴着身子赤身裸体的抱在一起(如果忽视因为打斗,破的不成样子的衣服)。
陆言有些急切的寻找治疗仓的开关,虽然比起秦修书,和白颜悦在一起更让他觉得轻松,但两人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你在躲我吗?”
陆言的手被一阵冰凉拉住,看着白颜悦失望的眼神,陆言有些心虚:“我怕我挤到你,这里还有很多治疗仓,两个人躺一起你应该睡得不舒服。”
“可明明是你昏迷的时候紧紧抓着我不放的,”白颜悦将自己的手与陆言十指相扣,有趣的把玩着,他刻意道:“我是被你缠的没有办法,才两个人睡在一个治疗仓里,可你醒过来就走人,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要知道,为了帮你,我差点就被就秦修书……”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白颜悦委屈巴巴的皱起小脸,剩下的让陆言自行想象。
陆言:“……”
原来最后是白颜悦救了他,陆言心里是感激的,否则后果难以想象。
他想说些什么,总不能如此对待帮助自己的恩人,可白颜悦抢先一步开口:
“陆言,我可以叫你言言吗?”
“不行。”
“为什么?”白颜悦眼里闪过一丝不悦,而说话时又恢复如常:“明明秦修书就可以这么叫你。”
因为我们本来应该是情敌啊!
鬼知道剧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和白颜悦的关系越来越好,秦修书那里却愈发恶劣……
系统适时出声【如果你觉得实在为难,可以提前走作死剧情,有一段非常重要的转折点是:你给白颜悦下药,让秦修书英雄救美,快速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也许能挽救一下。】
陆言看着眼前单纯美好,且乐于助人的漂亮少年,内心无比煎熬,他告诉系统再等等吧……目前没有必要。
庆幸炎狼的一声轻咳打断两人之间的谈话,白颜悦反应很快的把陆言拉到自己身后,毕竟他不希望让别的男人看到陆言现在的样子。
炎狼对他这种极端的行为深感无奈,扭头,目光注视天花板,道:“上将大人要见你们,换身衣服跟我过来。”
二人这才结束话题,换好衣服跟着炎狼一起走。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帝国授予上将大人的独立领土,陆言曾来过这里,一般如果不是情况危急,上将大人绝不会轻易带人进入这里。
虽然心里依旧抵触,但陆言还是问道:“少爷他……情况怎么样了?”
白颜悦嘴角冷笑,若不是顾及在陆言面前的人设,他能高低得来一句:命贱,还死不了。
“少爷的情况要比那个叫花花的好很多,除了还在陷入昏迷中,医生说不会有什么大碍。”炎狼道:“我们后来又请了军部退休的老前辈出山,经过多次研究解析,才发现那支药剂里面的未知成分,是eniga的信息素。”
“eniga?”
“对,正因为五百年都难以诞生一位,所以最初根本没有往那个方向去想。这件事情幕后主使的家族是做墓园生意的,他们偷走了上一位eniga的尸体,从中提取。来制造药剂,正因为eniga的特殊体质,生来就能让低位者臣服,甚至无论alpha或beta被咬后都会被迫转化为eniga的专属oga,所以那支药剂才会有那种效果。”
可惜了幕后主使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秦修书竟然会二次分化为eniga,如此一来,那支药剂的作用也就微乎其微。
说话间,他们走进了这里的医疗中心,上将大人和上将太太接到消息,早就你总是这么讨厌(中年男人篇副线oo恋)
炎狼没有出声反驳,对此回答,上将大人也没有产生怀疑,毕竟这次出现的完美诞生物完全出乎意外。
“辛苦你们了,考核通过,白颜悦毕业后可以进入军部,而陆言你和炎狼都会留下来。因为小书现在分化成ega,虽然已经封锁消息,但帝国不知道多少双眼睛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如此决定实在迫不得已,作为父亲,上将大人担忧秦修书的安全。另外,虫子的事情涉及到军方机密,不是陆言他们学生的身份可以深入知晓的,上将大人便道:“剩余的事情全权交由军部接管,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医生说,秦修书暂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三人也就识趣的先行离开了。
陆言出来特意问了花花的情况,炎狼道:“他的身体承受不住那支药剂,为了防止有生命危险,只能做腺体摘除手术保命。”
黑市酒吧那里也被军部彻底搜查,里面进行特殊行业的人都被带去警局进行教育,如果是遇上天灾人祸的也已经有慈善部门介入帮忙,还有那些客人oa,找到了具体名单,后续会一个个找上门清算。但即使如此,还是没有查到有关完美诞生物的线索。
如果不是巨大的螳螂尸体留在那里,实在让人难以相信,虫子居然进化到可以伪装成人类的模样混入。
它们甚至还拥有智慧,懂得利用人类。
“那个幕后主使问出来什么吗?”白颜悦问,指后来昏过去的中年男人。
完美诞生物为什么会找上他?他们之间又达成了什么交易?
“他死也不肯说,中途咬舌自尽过,被救了回来。”
炎狼拿出一本粉红色沾满贴纸的本子递给白颜悦,这看起来像是小学、初中年纪才会记录的爱情本,里面贴了不少照片并配上文字,很幼稚却幸福,照片里是中年男人学生时期稚嫩的面容和另一个男性oga:“我们在他的家里找到了这个,这里记录他对帝国的恨意。他有极端的反社会人格,对帝国法律及其不满,很难从他嘴里撬开什么。目前,军部的专业审问催眠师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