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几个人都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叶时雨心中不知是喜是忧,殿下这名声连宫中杂役都知道了。叶时雨一口一个哥哥,再加上这银子,不一会儿便和这几位混熟了,他顶的这个缺儿原本是在昭阳宫里烧水的,可这活计天天窝在水房出不来,哪能见得到玉妃,他便主动与打扫院落的那位换了差事。这烧水的活儿虽闷热,但间隙中还能歇歇,而昭阳宫这么大,若细扫下来一天也扫不完,对方乐得交换,这也更便于他出现在昭阳宫的所有角落,此时虽说他心中惦念着萧念亭之事,但却深知急不得,现下最要紧的是要想办法接近玉妃。叶时雨发狠般的扫了几天,总算得出点空闲,便借口手腕痛急匆匆地跑到了太医院,顾林一见着他便先皱起了眉头,“又伤着哪儿了吗?”叶时雨摇摇头,“奴才离开四殿下了,现下在玉妃娘娘宫里做洒扫的差事。”“离开了?”顾林一怔,“离开了也好,洒扫虽辛苦,总归不会总是挨打。”“奴才能求您件事吗?”对于顾太医,什么银子珠宝都没用,叶时雨眼巴巴地看着他,一脸的可怜相。顾林被看到不好意思的别开了目光,“若是我能帮上的,定会帮你。”叶时雨立刻喜笑颜开,“其实您也知道奴才肯定不甘于做一名洒扫的杂役,奴才听说娘娘常年有头风病,想问问看可否有什么缓解的办法?”顾林思索片刻道,“玉妃娘娘的脉案我曾看过,是个老毛病了,此病难以除根,只能是预防着,若真病发,那便可以用案抚之术按压穴位缓解疼痛。”叶时雨眼前一亮,“那这法子奴才能学吗?”“这个倒不难。”顾林点点头,“你若有空就过来,我来教你。”这话让叶时雨高兴地差点跳起来,顾林笑了起来,便又交代道,“头痛若发作起来,会让人脾气暴躁,喜静,尤其厌恶嘈杂声,更不喜闻见什么浓郁的香气,这些你都要记得。”“顾太医您真是奴才的贵人。”叶时雨看着顾林,发自肺腑地说道,“我也没什么可报答您的,反而只会给您找麻烦。”“左右我在太医院也总是一个人,你来陪我说说话也是好的。”自此叶时雨便像个陀螺似的连轴转,打扫完院子就跑来找顾林学习,回去为了练手,便给同屋那四位挨个儿按一遍,给那几位舒服的是天天盼着他来按,对他赞不绝口。而此间,宫中出了件大喜事,大皇子妃生了个儿子,历朝的皇长孙诞生了。这消息自然也对一些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高靖南在自己寝殿中是焦躁地来回踱步,一名身材高大,面色沉静的男子则站在他身边,静静地等待他平静下来。“都是你说的要我拒绝婚事,现在可好,皇长孙都生出来了,这太子之位还有什么悬念!”“殿下想要的,从来都不应是什么太子之位。”此人,正是萧念亭,“就算大皇子现在得了太子之位,那今后能否能坐的上龙椅,不还是要看二殿下您。”“说起来容易。”高靖南冷哼一声,仍旧十分不满。“若不是殿下您回绝了婚事,早就被皇上派回战场之上了,岂会留您在宫中住了这么久。”萧念亭微微叹了口气,“现在当上太子并不是什么好事,这也是皇上迟迟未加封大皇子的原因。”“有了皇长孙,朝中那几个老顽固定是又要提立太子之事了。”高靖南还是咽不下这口气。“若皇上真立了大皇子为太子,那为了保住太子之位,定会让其余皇子前去封地为王,到时候便是他在明,我们在暗,咱们手握兵力,真到了千钧一发之际,仅凭御林军那是万万不可抵挡的,殿下可明了?”劝解着高靖南,萧念亭的目光落在了院子里那个扫地的小太监身上,他看起来年纪不大,却来来回回地在这院子里扫了好几遍,身为武将的他更是敏锐地感觉到有几次他将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他正欲前去查看之时,只见他将洒扫的工具收拾好,抱着走了出去,已经迈出半步的足尖收了回来,或许只是太多心了。很快便迎来了皇长孙的满月礼,这是小皇孙出生后第一次出现在世人面前,其隆重程度自然不言而喻,就连身为父亲的高成樾都有了一丝紧张。此时的小婴儿包裹在锦被之中睡得正香,高成樾与妻子一起看着孩子,心中正满是欢喜,身边的小太监突然进来低声禀报,“殿下,四殿下来了。”“这仪式尚未开始,怎么来了?”高成樾轻拍了下妻子的手,起身去了外厅,只见高长风手拿着一个红色的盒子,见着他出来赶紧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