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是我家后山的一座冰窟里,五年前达歌把我扔进去的。”
塔塔洛斯惊讶:“他为什么那样对你?”
织格:“其实我的记忆也很模糊,只记得我和达歌吵了一架,他大概是觉得我冲撞了他,为了惩罚我,就把我关在冰魔窟里,我差点冻死在那。”
“你当时害怕吗?”
“怕啊,怎么不怕。那时我还不会元素系魔法,操控不了火元素,又冷又饿的。整座冰窟像一个迷宫,我怎么走都走不出去,我在里面喊叫,嗓子都喊哑了,那里的雪蝠还见我就咬……”
织格的声音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与他自身无关的故事,塔塔洛斯听着听着,内心泛起一丝同情来。很难想象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被亲哥哥被困在陌生的冰窟内,有多憋屈和绝望。
“没想到达歌……居然这么狠。”她回想起小织格在她脚边缩成一团的模样,叹道。
达歌主任在他心里一直是严肃沉稳的老师形象,之前听织格说达歌为了争夺家主之位害自己她还有点不大相信,现在却是有点信了。
织格劝戒她:“你可不要被他的外表迷惑了,他就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喧闹声从身后隐约传来,塔塔洛斯和织格回头看去,只见人群从大礼堂内涌出,场面一片混乱。
“发生什么了?”塔塔洛斯起身,想要前去探查情况。
“你去哪,不疼了吗?”织格紧跟在她后面。
塔塔洛斯不置可否,逆着人流,回到大礼堂内。
中央的魔法竖琴弹出的旋律仍然娓娓动听,角落里,校长伯胡兹和达歌都围在一处。
“发生什么事情了?”
塔塔洛斯赶过去,看见金泽横躺在地,嘴角流着血。
她和织格互相看了一眼,双方心里已经了然。
金泽在幻境里被杀死,现实中本体必定会遭到反噬。
达歌正蹲下身检查金泽的情况,他瞥向过来的二人:“不是让你们都出去么,你们来干什么?”
伯胡兹摆摆手,表示没关系:“金泽突然开始吐血晕厥,舞会不得不终止。”
一只半边银色镂空面具掉落在金泽身侧,形状宛如巨大的半边蝶翼。织格心中一动,蹲下身佯装去探金泽的鼻息,右手借着塔塔洛斯裙摆的遮挡,悄声顺走了那只半边蝶翼面具。
达歌眸子瞥向他,冷声道:“他没死。还是说,你盼望着你兄长死?”
织格笑吟吟道:“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当然是盼望着兄长安好啊,虽然他死了对我也没多大影响。”
金泽还有鼻息,虽然微弱,但确实没死,织格颇为惋惜地暗叹一声。
伯胡兹将手按在金泽心脏处,光芒从手心内涌流而出,一丝一丝流入金泽的心脏。
“他已经没事了。”伯胡兹抚着胡子站起来说。
金泽的手指微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他醒了。”
金泽缓缓坐起来,不明所以地打量着他们。
“孩子,你感觉还好吗?”伯胡兹按住他的肩膀问。
金泽的眼神仿佛失去了焦距,不再锐利森冷,表情也是空荡荡的。
织格“嘶”了一声:“他傻了吗?”
伯胡兹叫住他的名字:“金泽·蓝?”
金泽稍微有了些反应,侧头看向伯胡兹,只是神情仍然呆滞,肢体动作也出现明显的僵硬。
伯胡兹握住金泽的手腕,表情凝重:“他的灵魂受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达歌眉心蹙了蹙:“什么?”
织格得装装样子,好让别人以为这件事上上下下与自己无关。于是他露出微微惊讶的表情:“灵魂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