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场务忙不迭地点头:“仇哥你放心,柳导打点过的,剧组里的人不会把这事儿乱说出去,舒先生那边的经纪人也说了,不会发你摔了舒煜的通稿。”“不是,我是说……我和段应许结婚的事。”仇亦道。他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出行时似乎没撞见过什么记者?按理说他和段应许领了证的事完全可以震惊娱乐圈一整年,怎么现在风平浪静的,好像无事发生?如果说他失忆时向段应许求婚的那晚,参加刘导生日宴的业内人士出于职业操守帮他保守了此事,那之后在医院时,段应许放进来的记者又该怎么解释呢?段应许故意让记者拍下了自己亲吻对方额头的画面,应该是想把自己和对方还挺“恩爱”的消息放出去,让对方的父母相信结婚的事。……总不可能那小记者拍了之后不发通稿,自个儿把照片洗出来挂家里当什么镇宅之宝吧。“仇哥不要担心,大家都是自己人,会保密的!”小场务拼命点头,“你现在还在上升期呢,结婚的事要是曝出去,肯定会影响事业的。”小场务还是个仇亦的事业粉。仇亦:“……”仇亦没好意思说自己其实毫无上进心,会进演艺圈混完全是因为觉得自己太帅,不出道一下实属浪费。想了想,仇亦又道:“不是……我是说,我和段应许结婚了,你和剧组的人都不震惊吗?”小场务怅然:“昨天你走了之后我们就已经震惊过一次了,柳导还跟我们讲了你和段总的爱恨情仇呢,”小场务来了点八卦之心,“哎,仇哥,你之前真的有在追舒煜、和段总当情敌吗?怎么就突然和段总在一起了?”仇亦深沉道:“你愿意听一个故事吗?”小场务期待地望着他。仇亦开始信口胡诌、胡说八道起来:“那是一个下着雨的夜,冷风,萧瑟,一点残阳如血。”小场务狐疑:“仇哥,下雨的晚上不可能看到夕阳吧?”仇亦语气严肃:“所以这是一个不平凡的雨夜啊!”“哦哦哦!”仇亦又道:“我别着一柄剑,一个人走在雨中的小道上。我要代表圣殿的骑士团去讨伐一头盘踞在荒山上的炎魔……”小场务懵了:“这怎么突然变成西幻展开了!?”“别打岔,”仇亦一本正经地胡扯,“我的剑是冷的,我的心也是冷的。决战荒山之巅,一剑,一魔……”小场务总算意识到仇亦是在乱弹琴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仇哥,你不想细说也就算了,不用忽悠我啦。不管你做什么,我和其他喜欢你的粉丝肯定都会无条件支持你的。”仇亦微顿,心中忽然浮现出了一丝感动。然而小场务的下一句话顿时让他把感动全给过肩摔了一顿:“而且我也觉得段总挺好的,天降真基喂屎就喂屎吧,拆家反正也一起吃屎,天降总比官宣舒煜强。妈的,我最讨厌亦煜的粉了,全是一群只会辣菜的傻逼,只会搞法制咖和辣菜,你妈的为什么。”仇亦:“……”当着正主的面说嗑cp的事不太好吧?意识到自己好像说漏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小场务顿时尴尬了,支支吾吾地低下了头。仇亦也不好跟对方计较什么,只得假装剧组的鼓风机吹的风太大,自己没听清楚小场务在说些什么,转头四处张望起来,假装看风景。谁知这时,仇亦却瞧见了个还算熟悉的身影。小场务之前抱怨过的对象舒煜此时正穿着件白袍,背手站在另一处室内摄影棚来回走着,似乎正在拍摄什么吟诗作对的戏码。只是别的演员都在字正腔圆地背着诗词,唯独舒煜一个人在磕磕绊绊地念着一二三四,看着别提有多喜感了。仇亦啧了一声,作为一名自诩自己既专业又敬业的演员,他对业内这些像舒煜一样,不说有无演技,连最基本的台词功底都没有的花瓶极为看不顺眼。之前对舒煜还有些好感时仇亦还能帮舒煜开脱,说对方才出道没多久,演技不专业正常,然而昨天他因为舒煜的无理取闹而把对方给摔了一顿之后算是彻底对舒煜没什么感想了。比舒煜好看的皮囊在演艺圈里多的是,不说别的,就段应许的脸,都能把舒煜给吊锤个十几倍。至于自己,那就是吊锤舒煜几百倍了,仇亦自负地想。谁知他刚一扫视线,先前因为专注一二三四而没有注意到仇亦的舒煜突然止了声,警觉地抬头望向了仇亦所在的位置。见舒煜看过来,仇亦转开视线,又去看自己身边的小场务。舒煜咬牙,顿时被气得牙痒痒。昨天他被仇亦摔了一顿后怀恨在心,新仇旧恨一起上,当晚就想让自己的经纪人帮自己发通稿,控诉仇亦的暴力行为,好给仇亦抹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