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小孩……
估计就是陶蓓蓓的儿子了,这给他的冲击尤其大,更让他深刻地认识到,他已经离开了很长时间。
陶择眉头拧成川字,眼神充满了戒备,打量这个鬼鬼祟祟的不速之客,不悦地又问了一遍。
“我?”余夏回过神,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是这家人的亲戚,有事找他。”
陶择表情有点怪异,“你是他什么亲人?”
“他……”余夏暗戳戳的占祁衍便宜,道:“他表哥。”
“嗤!”陶择冷嗤一声,很明显不听他的胡话:“我可没听说他有什么亲戚……”说着掏出手机,拨打号码。
余夏笑了:“稀奇,你又不是他家人,你怎么知道他有什么亲戚?”
说着还敲了敲门。
陶择面无表情道:“因为这家主人已经搬走十年了,你要是他亲戚你会不知道?”
余夏的表情裂开了,他不敢置信,祁衍已经搬走了十年了?
什么意思?
甚至不等陶择反应,余夏跑到了之前自己藏钥匙的地方,拿出了祁衍当初配给他的应急卡片,打开了门,迫不及待冲了进去。
望着里面的装饰,余夏楞在了原地。
里面的东西的摆设和他走之前一模一样,角落里放着一棵光秃秃的圣诞树,是他让祁衍买的,准备回头往上面添些东西,电视柜和茶几上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灰,细碎的尘土在阳光里跳跃,可以看的出来,房子已经久久无人居住。
卧室里,床上罩着防尘罩,余夏愣愣地看着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半晌说不出话来……
祁衍怎么就……离开了呢?
背后。
陶择看着行为诡异的男人,拿着手机说:“喂,警察吗?我们这里来了一个小偷,并且非法闯入他人住宅,请你们赶紧派人过来。”
余夏:“……”
余夏立马回神,动如脱兔要抢陶择的手机。
余夏炸毛道:“喂,兄弟,不至于吧,你报警?我都说了我是这家人的朋友!”
“你们赶紧来,对方现在试图抢我手机。”陶择对着电话说,然后望着余夏,冷静道:“你刚才不还说是他亲戚吗?”
余夏:“……我是他祖宗!不是,有话好好说,你先把手机挂了成吗?我可以解释。不是,我要是不认识对方,我怎么知道他家的钥匙在哪儿,你说是吧。”
“那说不准,”陶择油盐不进道:“也有可能是你事先踩好点了。”
这个时候,一直跟在陶择身边的小男孩古怪地看着余夏,拉了拉陶择的袖子,小声道:“小舅舅,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小家伙也说不出来,只是莫名觉得这大哥哥的眼神好熟悉……
陶择神色一凛,把孩子拦在身后,警惕地看着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