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按照脑海里的记忆去找了宠物医生,诊所的门面已经翻新,名称却没有改变,里面的面积扩展装修,是之前空间的两三倍。
他去的时候,宠物医生正在偷懒睡觉,脸上盖着一本书,听到声音吓了一跳,身子一抖,书从脸上滑了下去,然后瞪着一双迷离的眼睛,嘟囔一声,“谁!”
摸索着眼镜戴上,看清来人,立马端着架子,高冷道:“你谁?谁让你进来的,没见我忙着呢吗?”一边不动声色的擦着嘴角的口水。
余夏嘴角抽了抽,有些没眼看。
这么多年,宠物医生还是那副混不吝的样子,岁月对他格外宽容,十年的时间,也没能让他脱胎换骨。
宠物医生现在完全清醒了,扶着眼镜仔仔细细打量余夏,“我看你怎么那么眼熟……”突然,他瞳孔皱缩,想起了什么,立马抄起一旁的相框砸了过去,吼道:“你他妈和俞洲什么关系?!你居然还敢来?这狗东西偷我东西就算了,居然把狗屎全扫我床底下去了!我还没去找他算账,他妈的!你居然敢来!给老子拿命来!”
宠物医生气势汹汹。
屋内一阵噼里啪啦的摔打声。
“唉!”
“唉唉!”
“唉唉唉!”
“给老子放手!”
一声疾呼,世界安静了。
一个小时后,余夏整理好衣服,闲庭信步离开宠物医院。
就祁衍目前的地位,几乎没人能拍得到他,保密措施做的很好,几乎没有人能接近。而且有钱人都对自己的私产捂得严严实实,余夏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当初那么多跟踪他的狗仔夜以继日的跟踪他都没能挖出他的住所——所以他请的侦探没有反馈有用信息的时候,他并不着急。
从宠物医院离开以后,余夏心情很好。他接着俞洲弟弟的身份从宠物医生嘴里套出了不少有用的消息,而最让他心花怒放的是,他侧面证实了祁火火对祁衍的重要性。
对余夏来说,他只是消失了一会儿,可对祁衍来说,这十年是难以逾越的鸿沟。余夏知道时间能抚平一切,所以他胆怯,诚惶诚恐又患得患失,如果祁衍心里已经没有了他的痕迹,重新变成陌生人的自己,要怎么面对这一切?
余夏有耐心重新接近祁衍,可也免不了会伤心。
现在知道祁衍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情,余夏心中悸动仿佛孩童般无措,但又可耻的升起了隐秘的欢喜,这欢喜过后又是控制不住的心疼。
心疼独自一人扛过所有的少年。
余夏迫不及待想要奔赴到祁衍面前,这念头就想火焰一样,越烧越旺,直到被凉风一吹,理智才回笼。
且不说自己现在用的是俞扬的身体,贸然和祁衍说自己就是十年前他养的那条二哈他不信不说,就目前而言,怎么能再次接触他才是重中之重。
只要见了祁衍,一切都好说。
祁衍的偏爱和念念不忘重新燃起了余夏的不作不死之魂,他甚至凉凉地想,祁衍,你的小作精(划掉)小祖宗上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