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告诉他她的名字,只是每天定时定点出现在他身边,用一把冰凉的勺子喂他温热的粥。每天。她都用捣碎的草药敷在他的后脑勺伤口处,很臭,但冰冰凉凉的。】
【第八段:
无聊的时候,她会讲故事给他听,那些无聊的幼稚故事,他上幼儿园就不太听了。但是却没有叫她停下。】
【第九段:
贺然不小心打翻了水,玻璃杯碎了一地。
强大的挫败感让他坐在床边发呆,从小到大,他从未像是现在一样绝望到想哭。
一直照顾他的人飞奔进来,只是说了一句“你不好要动”,紧接着就是撮箕和地面碰撞的声音。玻璃杯可能摔得太碎了,他听见过程中她小小惊呼一声。怎么了?贺然坐直了些,扎到你了吗?
旁边的人没说过,过了一会儿,一双同样是短短的胳膊环绕住他,给了他一个拥抱:“我没事呀,你别哭。
哦,原来我哭了吗?贺然心想,那只能是她一个人才能看到的秘密了。】
…
【第十二段:
某天早上醒来,贺然突然发现自己能看见了,周围的消毒水味包围了他。和以往嗅到气息不一样。但是时候贺然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在医院里醒来,周围没有大人,趴在窗边的,只有他从小到大的邻居兼青梅竹马小未婚妻,苟安睡着了,趴在床边缩成一团,白皙的脸蛋睡得红扑扑的。
贺然把她提醒,她迷迷瞪瞪睁开眼,对视上贺小少爷的双眼,几秒后,杏状的圆眼瞪圆了:“你能看见啦?
……”贺然问,“这几天我都在医院?都是你在照顾我?苟安沉默了两秒,“唔”了一声。
贺然突然又问:“所以,舒克的搭档是谁?”苟安:?
苟安:“开坦克的贝塔?”哦。真的是她。
贺然沉默了下,虽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但是,他决定以后对苟安好一点吧,至少在她走路摔跤的时候不要再笑话她太笨。】
至此,苟安已经没眼下去了,她羞耻的想死。她的猫却不肯放过她。
【蕉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假的捏妈的贺然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确认自己救命恩人的方式是问“舒克的搭档是谁”,他明明可以更弱智一点,问“给葫芦娃浇水的是爷爷还是奶奶”!】
苟安满脸黑线,但是不能否认,人家贺小少爷和陆晚,好像确实过了温馨又特别的一周。可白月光已经是童年的事情了,纵使那七天的时间对贺然来说是个难忘的经历,可是人生总是往
前的,他的人设根本不会因为这七天产生任何的动摇——
贺然依然是个不着调的富二代,有未婚妻,依然招蜂引蝶,在和贺然相处这个过程中,有几次阴错阳差,陆晚被贺然的小叔也就是男主贺津行帮助。
始于两次楼道相遇,对他有了朦胧的好感。
加深于那次夜未央打工,原本就在分手边缘的陆晚在贺然眼皮子底下,被恶毒女配为首的一群二世祖刁难(苟安:哈喽作者你没事吧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奔跑在走廊上,撞到了贺津行的怀中。
抱着贺津行的陆晚泣不成声,怦然心动。苟安暂停了继续阅览。
苟安:再回顾一下这些已经发生的事,依然感觉这么的离谱,为什么要给恶毒女配强行加戏啊,恶毒女配她无辜的很!
脑海里的肥猫尾巴甩啊甩。
【蕉蕉:往下看啊,马上你就不无辜了。】
以上
的一切发生在大概故事的前面五章,原著算是进入了正式的霸总文学前奏——
贺然不愧是全书第一贱男。
逐渐品味出陆晚好像变心了的贺然重新燃起了炽热爱火,死缠烂打,帮助陆晚缴纳手术费,为她排忧解难…
还是得到了陆晚的原谅。
两人与排除万难获得了贺家人勉为其难的睁只眼、闭只眼,眼瞧着贺然就要解除与恶毒女配的原有婚约,与陆晚订婚。
这时候,其他同龄的江城二世祖一起,恶毒女配的弟弟苟旬在豪华游轮上办了一场成人礼。而因为早些时候,贺然曾经为了帮助陆晚筹钱,介绍陆晚给苟旬当家教……所以纵使是恶毒女配的眼中钉,但驯服了恶毒女配亲弟的陆晚,自然也在这场盛宴的邀请名单上。
恶毒女配得知此事,气得要死。
苟安:什么?下周的成年礼宴苟旬真的邀请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