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绝佳的讽刺,不过,这还不足以令白水心有波动。不如说他早明白的,在这方面他从来不干净。
周至观察着白水的表情,这么多年,他们彼此太了解,除了脑子不清醒,不然的话他太知道该怎么打击白水了:“你是不是要说我在床上搞你?”他笑了下,“好,我告诉你一点事,四年前,那年秋天有一次,具体哪天我不记得了,但是我想你肯定记得,我叫了一个鸭,我说我要玩3p,那个鸭背后有一大片龙纹身,你记不记得了?”
白水不知道为什么周至突然要说起这个,他确实记得这个,那次他敬陪末座,光看着周至玩那个鸭,时间太长他居然睡着了。
“记得是吧?你记得的是我和那个鸭玩,你睡着了,对不对?”周至冷冷地道,“你可别再恶心我了,明明那晚上你被那个鸭操得直摇屁股,这可不是我强迫的啊!你自己要求那个鸭干你!”
白水皱着眉头一脸茫然:“那我至少该记得吧?”
“你不记得是因为那个鸭用个马嚼子捆你,把你勒得脑部缺氧晕了,所以才不记得!”周至怒气冲冲地喊,“你第二天醒了不是问为什么脖子上有道痕吗?那是勒的!你要证据?好,在我的手提里去找,你就看见你被人操成什么样了!这可不是我逼的!我在旁边看着,是你自己要求的,鸭问你要不要用玩具,也是你答应的!被人当马骑,还他妈装纯!你他妈以为自己是什么好货?!以为我是逼良为娼啊!你他妈就是天生的娼!就你这样的,还他妈以为傍上叶东了!?也是,你他妈被人操得菊花都平了,也只有叶东那种畸形屌满足你了!”
白水脑中轰轰作响,像被炸弹轰过一样,他完全不记得有这件事,但是周至既然提出去电脑里找,那八成就是真的,而且,那个勒痕他记得,当时他还怀疑过是不是被迷奸了,但是身体又没有反应,欢爱的痕迹也只以为是和周至做的。现在想来,那红痕确实像绳子勒的,而周至非常讨厌在床上用任何工具。
他茫然地坐在那儿,看着周至嘴唇张张合合,吐出一句又一句恶毒的话语,他做不出反应,甚至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对不起我是个贱货?
对不起我欠操?
对不起,我没资格喜欢任何人。
对不起,我是个欠操的男人,根本没脸活下去。
周至的话被叶东一脚踹断了,闻声而来的他根本没听清说了什么呢,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动手再说。令他奇怪的是,周至不仅没有为此痛哭,反而却神经兮兮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骂着恶毒的字眼。
叶东更奇怪的是,白水似乎被说中了般。他不认为白水会被一句“贱货”打败,说难听点,这么多年,他被骂得比这狠的多了去了,还会在乎这个?他凑过去想要抱一下白水,刚一接触到肩膀,白水就像被烫了般直往旁边躲,眼中满是惊恐。
叶东惊讶于这仿佛强奸受害者的反应,至少他刚才离开时,白水不会这样想。
“无论周至说了什么,那都不是真的。”叶东温柔地说。
“不是,不是假的,是真的。”白水反复摸着自己的脖子,“那是、是我做的……是我自己要求的……”
叶东耐心地听了半天,才从那断断续续的字句中拼凑出大意,他恼火地瞄了眼幸灾乐祸的周至,一把握住白水的肩膀,开门见山地直击红中:“我干过我自己!”
这发言果然震住了白水,他一脸呆滞地说:“什、什么?”
“我有点好奇前列腺高潮,你懂的,就是我看别人这么爽,我也有前列腺啊,所以,我也想试试。”叶东一边回忆着当初用痔疮栓的经历一边说,“然后呢,我怕找来的人技术不好,而且,第一次肯定有点不好意思啊,所以我就找了个假屌,就是那种外面卖的,尺寸最小的,然后套个安全套,自己试了试。”
不仅是白水,连周至都被震住了,出声问:“然后呢?”
“然后就……没怎么爽其实,挺疼的。”因为那痔疮栓根本就是样子货,除了让他疼得不敢吃饭外没其他用处,“所以,我是个为了爽自己肛自己的人,我也是贱货喽?”
白水和周至俩人显然都没见过这种操作,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周至这辈子操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一百了吧,除非强奸之类的,连爽一下都他妈是贱?哦,要真是这样那我就贱好了,要我放弃爽还不如让我死,贱一下又怎么样?”叶东一边说一边继续靠近白水,把人搂进怀里后才开始大放厥词,“如果后面比前面爽,那就用后面喽,老白啊,你前面爽还是后面爽?”
这种由道德审判大会突然变成男生宿舍夜晚会谈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白水一脸懵逼地道:“后、后面比前面更爽、爽一点。”
“那就用后面喽。”叶东回忆了下痔疮栓造成的痛苦,不由得哆嗦了下,“我用后面真的很疼啊,都有心理阴影了。”他看向白水,“不过嘛,如果你愿意引导我一下达到更爽的境界,我一点也不介意。”
沉重的气氛到此是彻底完了,周至和白水都呆滞地盯着叶东,仿佛看见了外星人。不管怎么说,喜欢被男人上这种事依旧无法得到认同,少数就是少数,而叶东讲的就像吃饭般自然。
“你也就在我们面前放个屁而已。”周至很快反应了过来,冷笑道,“在外面你敢说吗?”
叶东当下就站起来出去,不一会儿拿了手机回来,打开视频录像头,一脸严肃地道:“老子屁股痒,有没有好男人介绍一下?”停止录像,发上朋友圈,再展示给周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