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吃了,”岑青说,“他妈说了多少遍了,那么严重的副作用你还敢吃!”
他至今忘不了,最严重的那段时间,顾商光顾得最多的地方就是洗手间,整个人薄得白得跟张纸一样,手臂撑着马桶,肩胛骨凸得恐怖,吐得一直发抖,连小腹都在抽搐,脆弱不堪,导致那时的他都不敢跟顾商开玩笑。
顾商不甚在意,“没办法,小狗不听话,先冷一冷。”
岑青评价道:“脑子有毛病的控制狂。”
“好!先休息一会!”
江堰擦了下下巴上的汗,一把掀掉了黏在身上的t恤,觉得他们好像……不,就是被流放了。
顾商一周没联系他了,根据之前隔天的数据,明显不对劲。
而他们,一周没去赶通告了,一直在不停地练舞,练一支新舞,难倒是不难,节奏感很强,卡点动作很多,副歌都是重复的编舞,极具记忆点,他们跳了两三遍几乎就能串下来了。
他用上了顾商给他买的手机,去问秘书,秘书却什么都不说,只让他等通知。
江堰想到了那个演员,顾商的别的情人,很会撒娇,有顾商的私人手机号码。
林稚珉在得到经纪人第四次同样的回复后,也终于感到了不对劲。
江堰回宿舍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我去找他一趟。”
宋其亭小声嘀咕:“他怎么那么小心眼啊……”
他们自知理亏,吃、喝、住、工作全靠顾商,合同上也写着江堰要管好其他四人,不要出来碍眼。
可他们还没有彻底接受江堰被潜规则这个事实,还在做一些无用的抵抗。
“要不我们直接走吧?”宋其亭说,“钱我们努努力还回去,不出道了行不行?让他们解散a。”
成钦摇了摇头,晚了,不是说解散就能解散的。
郑年桦:“那我们就这样算了,他不来找,堰你也不要去找他,我们自己到外边打工。”
江堰说:“不行的,合同上写了,乙方不能有兼职,也不能擅自解约,否则违约金是甲方目前出过的金额的十倍。”
出过的金额,这个“过”字,就单是顾商给的那张卡里,已经有八十多万了吧。
顾商作为商人,有着专业的法律团队,自然是面面俱到,什么后果都考虑到了的。
顾商会舍弃掉他,不让他离开,也不让他继续工作,就让他和成钦他们待在一个小小的练习室无限期地等候。
他只能去低头。
可顾商并不想见他,宜宁的前台工作人员告知今天顾总不面客了。
江堰难以启齿道:“你能告诉他,我是江堰吗?”
半晌,工作人员说:“顾副总的回复没有改变,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