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还有用,那就把人牢牢控制住不就好了?他握在手里,将江堰最后一丝可利用之处都榨干。
只要他想,没有什么东西能逃脱。
就一直锁在笼子里,直到主人厌弃;或者打到它怕,见到棍子就缩;又或者,干脆当成流浪狗,吃饭的时候招招手,其余时间弃若敝屣,不放一点心思。
之前是他太纵容,管太松了,这次,不会再越一点界。
他要江堰当那条眼巴巴的狗。
“同一个小区。”
顾商坐在酒店的大堂区,喝着服务员送上的热茶,他侧头,看窗外的雪下得非常大,道路两边堆着高高的小雪山。
他没有兴趣等江堰恢复了再离开。
手铐被解开,医生检查完留下药也走了,但江堰仍然疼得站不起来,肌肉都绷得僵硬了。
江堰低着头,张着唇喘气,下颌线愈发地瘦削,打理过的额发耷拉下来,遮住了他的眉眼,看不清情绪。
房间里开着灯,可光好似都落不到他身上,只余周身一圈如鬼魅般的黑。
又熬过一晚。
一早,秘书将顾商送到一个工作室———正山作为奢饰品品牌,拍代言图自然有专门合作的工作室,他刚踏进门口,就一眼锁定了那个鹤立鸡群的男人。
对方穿着一件轻便的米色短款夹克,下身一条黑色工装裤,显得人身材又好又挺拔。
顾商出声:“许寄。”
许寄摁下快门,之后转过脸来,笑了笑:“顾商,好久不见啊。”
所有人让开一条路,顾商走过去,站在许寄身边。
许寄稍稍比顾商高一点,他情不自禁地将目光落在后者镶有法蕾的领口上,道:“你这身衣服怎么那么骚包?”
本行就是做高定,顾商的衣服自然与众不同些,他眯了眯眼,语气不善:“你说什么?”
许寄笑出声来。
两人之间的熟络让站在许寄身后的一个人看了过来。
那出色的样貌与特别的长发,不禁让顾商的目光稍作停留。
顾商当然知道这是谁,他顿时无趣地移开视线。
许寄二婚的时候,他也去了。
上班时间,许寄不能放下工作偷懒太久,他重新举起相机,脚却轻轻碰了下旁边人的小腿,“顾商,婚礼的时候见过的。”
长发男人便笑了,一副得体温柔的模样,同婚礼上的形象一模一样。他伸出手:“你好,黎听。”
顾商回握,“你好。”
许寄闭上左边的眼睛看镜头,道:“晚上一起吃个饭吗?”
没什么不可以的,顾商点了点头说好,跟着许寄的视线看过去,却直直地撞上了江堰的眼睛。
后者没有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