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还没有交心、没有好好磨合、没有深入了解彼此的情况下,他们要分别了。
楼远知道这样的分别意味着什么。
“怎么还在这站着呢?”身后忽然传来了文承的声音。
这句话打破了那份心照不宣的等待,付之予在这时才转头看向楼远,眼底涌动着楼远看不懂的情绪。
“你想和我说些什么?”
“我,”楼远停顿片刻说,“我再想想。”
好像是意料之中的回答,付之予的神色淡淡的,点头说好的。
楼远那没什么用的第六感在此时警铃大作,他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如果让付之予就这样走掉,他们可能会不可挽回地失去些什么东西。
可他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付之予向他们礼貌挥挥手,转而离开。
楼远觉得自己应该去追一下——或者付之予也许会在几步外停下,“要留下”明明是他们共同的意愿,两个人里总有一个该做出这样的选择。
可不知怎的,每次都会主动的两个人在今天谁也没有做先回头的人。
他们都把主动权交给了另一个人。
楼远知道他们两个由于想法过于同步反而产生了一些错位,可他现在很难把卡顿的齿轮拨正。
无从下手,一团乱麻。
“你不跟他一起回去吗?”文承在他身边说。
楼远转头就见到文承正在低头抽烟,火光间他的神情并不清晰。
“不回。”楼远说。
文承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却也没有走,当着他的面肆无忌惮地抽着烟,丝毫不顾及楼远白白吸了半晌二手烟。
楼远知道这是文承在等他开口。
他有些别扭,文承毕竟不如覃然和他铁,跟人家倾诉情感问题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性格。”文承见他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居然主动开了口。楼远看着他。
“你知道在以前的传闻中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文承弹了弹烟灰,开始细细盘点起来,“我打听到的版本,你最出名的一件事就是在你的店里和别人大打了一架,据说你踹断了对方一根胳膊两条肋骨,警局三进三出,有仇必报恩怨分明,是最典型的别人家的叛逆孩子。”
楼远嗤笑一声,没有说话。
文承从缥缈的烟雾间看着楼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