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孩子看起来油盐不进,怕是得来硬的了。“那我们便在这待一辈子吧。”沂山老祖相当光棍的说:“反正本大爷也出不去,留你这小娃娃与我作伴,也是不错。”说完万千火苗从黑影中迅速射出,点燃石壁上的蜡烛后,沈弃脚下的法阵也散发出炽热的白光,刺痛他双眼的同时,慢慢融合成一道竖线,并且自阵法内爬出数千枝黑色藤蔓攀上石壁各处,喷出白雾。那黑影借此隐去身形。沈弃眼瞳勐然放大,眉头紧蹙,试探性的戳了下身边白雾,白雾立刻吞没了他的手指,根本看不见里面场景。这下麻烦了,万一错过武学堂的入门考验,就将会一直被人嗤笑。沈弃不甘心的盘膝而坐,想要调动丹田内的元力冲破雾海,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别白费劲了,现在你所处地段是骰子的雾海阵法,擅于吞噬气息元力,所以如果你是无法利用元力破除,当然,如果你能看懂这阵法,说不定可以破阵出去。”那根本就不可能,沈弃对阵法一窍不通,但也不能一直在这逗留。沈弃紧攥拳头,狠狠道:“行,我们结契。”“好啊!”沂山老祖听出沈弃的怒意,但却相当的无所谓,却在沈弃要咬破中指时,慌张道:“你干嘛!”沈弃眼皮都不抬,专心在掌心中画血护阵,道:“用心头血,能上禀苍天,防止人作弊。”这个小鬼!用心头血画出的血护阵是会对两人形成保护枷锁,换言之,他可能后面会无法伤害这我小鬼,除非他能想办法破除这血护阵。沈弃抬手示意,道:“若你不愿,那就此作罢。我们便一生相伴吧。”沂山老祖厌烦至极,没想到这小鬼如此无耻,边合掌边狠声道:“你如今修为低下,还少了几滴心头血,怕是后面修炼难上加难,到时可别后悔!”沈弃冷笑一声,完全不把沂山老祖的话放在心里。要知道他活着就已经很艰难了,再艰难一点,也不过如此。两人掌心交合迸发出一个符阵扩散,血液随着阵法流淌改变几处勾笔,创成新的法阵形成枷锁紧锁他们两人手腕之上。沈弃这时唇角才有丝笑意道:“好了,你现在可以跟我说一下,这到底是什么法器了。”开始修炼沂山老祖当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但虎落平阳被犬欺,只能皮笑肉不笑道:“这法器叫六骰,想要启动,不仅要靠强大的元力,还要靠主人本身的想象。”沂山老祖见沈弃一副茫然的模样,顿时觉得朽木不可雕,干脆化为一道神识,射出几道光束,点亮了石壁上的万千油灯,亮光一下汇集成海流进沈弃脚下法阵,竖行法阵立刻错位移动转换成圆形法阵。一层薄如蝉翼的白雾从沈弃脚下而起,迅速将其包裹成团,与此同时,围绕在周围的白雾也在此刻散开。沂山老祖道:“把你最为厉害的招式对着这白雾使出来。”沈弃道:“我没带上我的匕首。”沂山老祖无言以对道:“你一个修士竟然没有修炼功法吗?”沈弃低头不语,沂山老祖是真的心中揪痛,勉强咽下想要吐血的冲动道:“这个白雾相当于防护阵法,而原先的雾海阵法却是吞噬气息元力,这么说你可懂了?”沈弃沉思片刻道:“你的意思是,要用元力与石壁上的油灯进行连接,摸清相关规律启动相应的阵法?”沂山老祖点头道:“既然你已知晓,便开始修炼吧。”说完一挥袖,石壁上的油灯尽数熄灭,沈弃又重回黑暗之中,他眉头微蹙,调动丹田仅存元力,射向石壁,刚点燃一根油灯,油灯灯光蓦然化成利箭向他射来。沈弃瞳孔微缩,连忙仓惶躲过两个,第三个直接擦过他手臂,痛的他直咧嘴。沂山老祖幸灾乐祸道:“你可要小心,这石壁上的油灯一旦点错,就会化为利刃取人性命,若是在外面可能还有苟活的机会,但这可是在识海里,一不小心就会变成白痴。”沈弃脸色苍白,明白沂山老祖的意思,但现在却也不是往后退的时候,于是继续盘膝调节,吸纳元力,周而复始,致力要找到这油灯的规律。然而六骰可曾是沂山老祖的本命法器,沂山老祖又是魔修。所以被沈弃吸引过来的,不仅是纯然的元素,还有令人胆寒的魔力。宗恒神情冷漠,挥袖震出数百冰寒剑刃盘旋到魔力所出之地,将其冻结同时罩下结界,防止这间房的动静被他人感知。再看沈弃,额间冷汗涔涔,嘴唇惨白,神情难看,显然是被那法器折磨的不轻,但宗恒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在沈弃身旁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