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这一学期接近尾声。希望早上照常起床去上学,他最近在去学校的路上总是觉得缺了些什么。“早上好啊,希望。”他转身发现是梅惜忘从他身后走来。“哟,早。”他们并肩而行,希望瞧着这个越来越熟悉的同学,不禁想起了那个离开些日子的男人。“那天实在抱歉…没想到会让她们遇到那么恐怖的事。”梅惜忘还是对之前的事过意不去。“她们都很好,已经没事了,过去就过去了,毕竟不是你能控制的。”希望看他诚恳的态度也不会去说些不合时宜的话,大家平安就可以翻篇了,向前看。走进校园两人便分开了。希望不紧不慢地来到教室,路上碰到很多同学,他只是点头打招呼,没有更多的交流了,缘芳坐在位子上聊天。“嗯?帮我把椅子放下来了,这么好。”希望猜起是谁做的。“别猜了,你想不到的。”芳芳把希望让进去,起身去办公室了。希望黑人问号脸,在想还能是谁。“我来之前咱们三个的椅子就被放下来了。”缘缘看样子也不知道。“希望哥,你来啦~”这一声让希望毛骨悚然,胳膊上的汗毛立了起来,打了个哆嗦。回头一看,没错,是他。“苟世雄?你叫谁哥呢?”希望对他尤其不耐烦,根本不想和他产生交集,避之不及。“你啊,希望哥。”苟世雄满脸堆笑,点头哈腰的,他眼瞅芳芳不在所以才敢过来。平均先生虽然各方面都是在水平线上,但是单就身高而言他比希望要高些的,身形也宽大不少。所以那画面多少有些离谱,希望没有抓住他的把柄或是什么,苟世雄这般作派定是没安好心的。“别客气,不用叫哥。”希望深知不招惹小人的道理。“别啊,哥,有事您说话。”苟世雄不依不饶继续谄媚道。缘缘投来了厌恶的目光,她看人的眼光几乎没错过,而且懂礼貌的她很少对身边人表露负面情绪。希望注意到缘缘不太开心,就想把苟世雄打发走。“这是整哪出?没事就回去坐着。”“这不新年新气象嘛,给希望哥留个好印象。”“是,听哥的话,我这就走。”苟世雄这种无条件地服从明摆着有阴谋的,希望可不想跟这块牛皮糖浪费时间。芳芳进门见苟世雄刚走开。“他卑躬屈膝的,你们私下有接触?”芳芳坐下问希望。“谁没事会搭理他。”希望可不想把他的所作所为放在心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他不成。”自信满满能够搞定这个平均先生。“他的神态和平时不大一样。”缘缘视线还放在苟世雄身上。“以前是明着来,现在换套路了。”希望想尽快结束关于他的对话。“对了,你们和它们俩相处的怎么样?”“没有再出现过,但有种陪伴的触感在。”缘缘似乎很喜欢这种感觉。“我也差不多,精神很饱满,它一直都在。”芳芳和缘缘有类似地体会。听到两个女孩这么说消除了希望的顾虑。今天的课程相对轻松,历史课是一位年长的女老师。在讲课过程中时不时会和蔼可亲地对同学们讲述着她十几岁时遇到的趣闻,回忆她拥有的美好青春。“新年的第一节课,大家状态不错,打起精神再坚持几天,这学期就要结束了。”历史老师鼓励着同学们。“好!”同学们干劲满满。“那…你们知道今天,元旦的意义吗?”不同的老师,同一个套路。“元旦”的“元”,指开始,是第一的意思,数之伊始称为“元”。“旦”,是个象形字,上面的“日”代表太阳,下面的“一”代表地平线。“旦”即太阳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象征一日的开始。而后把“元”和“旦”两个字结合起来,就引申为新年开始的第一天。元旦又称“三元”,即岁之元、月之元、时之元。总之就是新的开始,一个轮回的重启。每到年月更替,人们心理层面上就会有种自动更新的想法。以良好的精神面貌开启新的一年。希望对年啊节啊,这些日子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能放假的节就是好节。今天只有半天课。第一节上完之后就是元旦的活动了,同学们把桌椅退到两侧,清空中间的位置。希望和芳芳对此并不感冒,芳芳即便现在作为班长没有过多参与进去,走流程的任务交给班里多才多艺的同学来组织。缘缘是挺期待同学们表现的。其他班级的同学也会过来表演,展示自己或是借机表达内心的情愫。希望的同班女生就去隔壁跳舞,顺便丢下了封情书就害羞地跑了回来。,!估摸着是写给梅惜忘的。三人作为看客待在一起,直到结束。他们打算去海边转转,正好去“拜访”下钓鱼佬口中的海怪或者海龙。希望在出校门不久地几个路口后,感知的雷达自动触发了。他甚至不用回头就能精确定位在后面五到十米的距离上有几人一直跟踪着他们。忽远忽近,方向和路线始终一致。“咱们被人盯上了,别回头,跟我走。”希望加速,缘芳紧跟他的步伐。转角进了一处小巷子里。一道蓝光伴随一阵卷起的烟尘。“嘿…奇了怪了,人跑哪去了。”从后面跟上的人影看着小巷子里空无一人,搜索半天也找到他们的踪迹。“你们去那边,我去这边。”消失的三小只进入了心之门。“这样没办法甩开的。”“这里的时间相较现实是静止的不是吗?”“出去了还是会遇到。”芳芳思路清晰。“不愧是芳芳,逻辑严谨。”希望走到门厅旁的一侧小亭子中坐下。“来休息会吧,待会再出去。”“没意义啊,等多久不是没区别?”缘芳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希望十指相扣放在嘴边。“许个愿吧,新年愿望。”与他风格不符的无厘头仪式感。:()昕影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