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遥岑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却想不起来。
难道是民告官,不对呀!我朝律法并没有民告官先笞刑的,那为什么被打?
姜遥岑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先放下这个问题。
乱七八糟又想了很多,睁眼看了几次,奇怪天怎么还不见黑?
再闭上眼时,想到:她为什么不在双桥县告?
姜遥岑突然明白了,拍床而起,“好你个葛三,敢摆我一道!”
苏如画居然是越级上告,不打她打谁?
冷静下来再想:既然越级上告,说明越的那级县令不可信!对,是这样。
那双桥县令,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再看外面,天色终于是暗了。
起身下床,换了衣服,“李海,走。”
两人翻窗而出。
“去哪?”李海第一次提问。
“徐州府衙。”
“找谁?”李海算不上惜字如金,但是能少说绝不多说。
“不知道,徐州府衙肯定有事,只是不知道这场大戏都会有谁登场。”
“从东侧墙翻入,寅宾馆后的狱神庙夜里没人。”李海道。
姜遥岑看他一眼,点头,表示同意。带李海来果然是对的。
姜遥岑也会点轻功,远没法跟李海比。
进到徐州府,姜遥岑决定不给李海拖后腿,道:“你去探一探,有什么热闹,再来找我。”
李海点头,不费吹灰之力就上了房。
不多时,李海在徐州府衙内转了一圈,从房上下来,“二公子,双桥县令在寅宾馆。”
姜遥岑唇边一抹冷笑,随着李海来到双桥县令的窗外。
屏气凝神侧耳细听。
清楚听了几句——
“正是在下。在下受知府大人相托,不便相见,但感谢相赠。”
“下官应尽之礼,哪里敢当知府大人一个谢字?”这个声音姜遥岑认得,正是双桥县县令。
“知府大人另有一事不明:不知县令为何要为难宋河村苏家娘子?”
……
“那王有财为富不仁,下官曾经惩戒于他。怕是那厮又做了什么恶事,东窗事发,便有意攀扯下官。”县令的声音。
“都是下官牧民不利,给知府大人添麻烦了……不如把此案发还下官如何?”这县令好大的脸!
“倒是个好法子,只是……苏家女越级上告,打都已经打了,现在发还怕不合适吧——”收了礼的还要脸面,姜遥岑冷笑。
“苏家母女本就是受害一方,下官定让王有财赔偿她们,以安民心。”县令是答应了会表面功夫做到位,不会落人口实。
再听一声,“那是甚好,下官回去禀告知府。”应是那主簿要告辞。姜遥岑忙闪身隐入暗角。
姜遥岑听明白了,是徐州府主簿收了双桥县令的礼,知府也收了,不想落人口实,才让主簿来感谢,并来安抚县令。
房门一开,但见一人着荼白色上襦,领口袖口皆是靛青色配边,下配靛青色下裙,腰间系的天青色带子。
这一袭衣裙到是配得上这么个清秀漂亮的人物,只可惜空有一副好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