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哥,你……你不必这样,我是王爷的门客,你救了王爷,待我秉明王爷,王爷定会重金赏赐于你,林钰先走了。”林弦歌心如擂鼓,脱下何木的鞋袜转身光着脚就走,他不敢看何木眼里仿若情跟深种的的模样。不过只见了一次面。他不会荒唐的觉得何木会对他一见钟情!那如此这般,就只能是为了讨好王爷,无论怎样,他不想在他身边待下去了!朱今辞愣了一下,眼睁睁的看着瓷白的脚掌从自己手中滑落,他似乎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眼眶掉下去,酸涩的很。难道就要他这么走了吗?他花了一年才找到的他,他好不容易才让他醒来。不——!朱今辞猛地起身,快步拦在林弦歌面前,不给他说话的时间,打横将人抱了起来。林弦歌脚上冻的通红,没来得及挣扎就听见头顶上的人说道:“我有马车,我……送你回王府。”说完何木便不再吭声,不动声色的将林弦歌的脚捂在袍子里,自己脚下疼得已经没了意识,他却丝毫不在意,大步朝巷子外走去。林弦歌起初还想挣扎,后来看见马车的确是向人多的地方去了,心里便放下了几分,只是何木沉沉的盯着他,让他莫名的有些害怕。过了一会,一个小厮送上来两双鞋,他才重新开口,弯下腰去,声音嘶哑的厉害:“先把鞋穿上。”林弦歌又不会和自己赌气,谁知何木由不得他,非得弯腰给他把鞋穿好才松了力道。林弦歌除了在承乾殿被朱今辞折辱的时候,还从未与谁这么亲近过,不自在的向后缩了下,却看见何木脚上通红泛紫的样子,顿时惊呼,“你的脚,快擦干些。”他在雪里走了两步脚上尚且受不住了。何木从刚才到现在一直赤着足,即便他不喜与这人独处,也不由的暗自心惊。“你的腿……究竟怎么了。”朱今辞呼吸都是痛的,他不敢贸然掀开这人的亵裤,更不知道他受了什么伤,是臣勖对他不好,还是当时在承乾殿大火里受的罪?这一年他不在他身边,他腿脚不便,又该吃了多少苦!他连想都不敢想!林弦歌发现他与何木沟通实在困难,何木盯着他,就好像他不说,他就不穿鞋一般。索性看到了王府的门店,语气也有些松快:“早年不懂事,弄脏了贵人的衣服,被按住打了十几下板子,落下的病根,虽然不能好好走路,但是不碍事。”落下了病根。弄脏了贵人的衣服。宛如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朱今辞眼眶一周都红了,呼吸灼烧颤抖的紧迫。“回陛下,这贱奴前日弄脏了离公子的宴服……”“卿离殿下要林大人给他磕头道歉。”“歌儿,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一巴掌一巴掌的掌掴,一板子一板子落在青紫肿胀的臀腿。朱今辞突然有些喘不上气,巨大的后悔和害怕几乎将他逼到了绝境。是他故意让卿离进的宫,是他给那些贱种羞辱他的机会。他明明有机会救他的,可他还嫌他糟的罪不够,最狠的几下甚至是他授意太监下的板子。他明明是镇国公府最受宠爱的世子啊。他应该,应该受尽这天下烈火烹油鲜花著锦的富贵。可偏偏是他,一手将他带进了地狱!【黑化值—2,当前攻略目标,摄政王朱今辞黑化值8,爱意值100】“不碍事的,只有冬日里难过些。”林弦歌看何木一脸被吓到的样子顿时有些好笑,马车恰好停在了王府门口,林弦歌相见臣勖心切,扶着车壁就要下去。王府门口守门之人见到林弦歌自己回来了,惊的什么都忘了,连滚带爬的就高声喊“王爷。”臣勖一连几日没合眼,此时听到小厮来报,一时竟分不清是真实的还是他在梦中,起身便是一股子眩晕。林锦却是反应最快的,旋风一样跑了出去,看见马车上颤颤巍巍下来一人,红着眼睛就往人身上扑。“爹爹,爹爹,锦儿以为你出事了”。孩子没有收力,撞的林弦歌腰间狠狠一酸,两条腿撕开了般疼。“爹爹,锦儿以后听爹爹和父亲的话,锦儿再也不乱跑了,爹爹不要不要锦儿。”林弦歌将孩子护在怀里,一时只觉得心疼难耐,弯下腰胡乱擦着孩子脸上的泪水:“爹爹没事,让锦儿担心了,是爹爹的错。”还没说两句,锦儿蓦然被拉开,一声不可置信的质问披头盖脸的砸来:“这是你的孩子?”他身体都成这样了,谁还敢让他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