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加收敛的行为,属实让在场的众多老人家一口气有些喘不上来。
以饱读圣贤书的章太傅为甚。
枯瘦的手指颤巍巍地指着他俩,最后沉重放下,捂着胸口痛呼一声:“造孽啊!”
沈周如造孽啊!
好端端毁了两个好苗子!
眼看着章太傅险些背过气去,其余看呆了的人连忙回神。
一手扶住章太傅,一手忙碌的在身边晃来晃去。
谁都没敢去看沈无霁和江敛现在莫名显得十分亲昵的拥抱动作。
作为辈分最高的曾老太医好不容易才给江敛处理好伤口,一抬头见沈无霁搞了大事,利落的手愣是在半空中颤了又颤,放不下来。
曾安逸也是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们。
这两位作为江敛为数不多的亲人,必须给予足够的尊敬。
沈无霁被他们看得心虚的低了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去舔口中被江敛咬出来的血口子。
江敛已经缓足了力气。
手指轻抬,轻轻按一下沈无霁的掌心,示意他将自己扶起来。
沈无霁不干,扭头装木偶。
江敛皱眉,恢复平日的严肃,仰头瞪他。
两人眼神交错的时候,曾老太医不悦道:“都什么时候还只顾眉来眼去?祈安,把江敛扶起来,我给殿下上药。”
曾安逸连忙回神,边叹气边伸手扶过江敛。
沈无霁怔了怔,带着满身血淋淋的伤口抬头偷瞄曾老太医。
一见沈无霁嘴里的鲜血,曾老太医顿时拧眉。
边在药箱里寻药粉,边训斥江敛:“下次再想咬人也得挑位置,往嘴里咬,那么大个血口子,日常吃饭都不方便!”
江敛瞥一眼越发心虚的沈无霁,淡定点头,挨训。
见恭王殿下终于肯上药,旁边咬牙盯了沈无霁伤势许久但不敢动手的太医们松了口气,也顾不上刚刚那惊世骇俗的一幕,连忙围上来打下手。
围观众人左右都找了个活,急匆匆散开。
待把沈无霁和江敛的伤都弄好,江闲和章太尉两人也带着调查结果回来了。
“宣政殿有地道,是沈周如说的。”
江敛将一张临时赶工的简陋图纸递给他们。